间,想来也不必再为他人分忧。
库房由礼部和工部看管,但看守的侍卫只见到了一个。
那人见有人下马,揉了揉眼睛,风雪中仔细一瞧,立马迎上来。
“谢世子?”他确定来人,语气恭敬,“怎今日有空来库房,是准备将烟火运至金池苑吗?”
“暂且不必,”谢昭野随意挥了挥手,“今日无间司首座特来视察,你们其他人呢?”
“无间司!?”那人瞥见林衔月,吓得后退几步,连忙跪地说:“不知大人大驾光临,小人失礼!此处地偏人少,平日守卫疏松,仓促之中未能做好准备,请大人恕罪!”
“无妨,我随意看看。”林衔月跨进门去,守卫战战兢兢跪做一排。
谢昭野在后笑了一声跟了上去,揶揄道:“林首座好大的威风啊。”
二人走进仓库,一箱箱的烟火码放齐整,上面裹着厚厚的油布,林衔月巡视一圈,挑了一个伸手准备掀开。
“哎?”谢昭野立刻阻拦,语气轻佻,“这批烟火每件只有一个,若受潮损坏了,林首座怕是担当不起。”
林衔月接过话:“但若里面有什么问题,世子怕也是担当不起。”
她拨开谢昭野的手,扯开油布,浓烈的火药味窜了上来,她提出一组烟火,用腰间匕首挑开封口,仔细倒了出来,一管中火药当量少,颗粒偏粗,手感干燥,与正常烟火并无二致,配比正常。
谢昭野抱臂站在一旁,挑眉道:“你看,这这火药配比得当,颜色纯正,并无异常,我没骗你吧,只是林首座似乎不信任别人。”
林衔月不动声色,将烟火收起,又扫了箱内一眼,这才问:“何时运往金池苑?”
谢昭野答道:“估计要再过一周了,等除夕那日,待皇上皇后在大明寺祭祀完,便在金池苑与民同享。”
林衔月点头,语气不疾不徐:“加强守备,务必严密看管。”
谢昭野笑了一声,拱起手,装模作样道:“是,谨遵林首座指点。”
从库房出来,二人便分道扬镳,林衔月没去无间司,而是绕过几条偏僻的小巷,来到一间不起眼的民房前。
她拨开身上的浮雪,敲了三下门,没一会,门打开,她便钻了进去。
室内灯火微明,一袭白衣飘飘,正是绮梦阁的李霜倾。
“阁主,您怎么来了?”她表情很是惊喜,微微俯身行礼。
“不必与我客气。”林衔月示意她起身,问道,“宫女之事可有什么消息?“
李霜倾递上手中的信函,眉目间惊喜之色淡了下去,她歉意道:“我们在月河镇并未找到宫女的下落,想来已被提前转移了,我们也派人问过,大部分人都说那妇人并非什么先皇宫女。”
林衔月眉头微皱:“果然如此,无妨,叶将军的部下杜毅应当已经将妻女送到玉州了,这两日应该会来找我,或许他知道的比我们更多。”
“大人,”李霜倾神色忧虑,“杜毅之前想刺杀您,这一次若他……”
林衔月轻笑一声,接着眸色深沉下来,“杜毅此人忠于叶霆,为人耿直,若真的想报仇,只能来找我,宫女之事再等等,但我我还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大人请吩咐,”李霜倾后退一步目光坚定,“若非您将我从教坊司解救,我或许那日便死了,有朝一日,我也要让其他人血债血偿。”
三年前,李霜倾的父亲本是清廉公正的地方官员,因扣了一船无人认领的官银,却率先被内阁首辅贺砚忠以监守自盗定罪,上奏无用,李父斩首,女子没入教坊司。
坊间有谣传,那船官银最后进了贺砚忠通州的私宅。
“放心,就算我的事情未办成,我也一定会帮你报仇的。”林衔月趁着李霜倾刚刚红眼,连忙转移话题,“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裕王府的郡主,谢世子的妹妹。”
李霜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