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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失控(1 / 4)

第38章彻底失控

七月,京市多雨。

潮湿的天气和考试周撞在一起,时间的流速仿佛被按了快进,每个人都在各自的轨道高速运转。

法语课结课后,顾泽洺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见过江初芋。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她拉黑删除,连江乐凯也说,她忙着和黎森约会,以后不会再来公寓了。他的姑娘,被他吓得不轻,开始学会跟他玩躲猫猫。也罢,考试周,他本来就没打算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七月第一个星期,休息日。

雨是后半夜停的。

空气里有股黏糊糊的湿气,混着泥土和植物的味儿,不算难闻,就是沉甸甸的,很闷。

墓地这种地方,下过雨之后更显得清静,一路走过来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远处城市的轮廓模糊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顾泽洺把手里那束百合放下,花瓣上还滚着水珠,不知道是雨是露。石碑冰凉,照片里的女人笑容淡雅,眉眼压着点散不去的倦意。他站着看了会儿,什么都没想,脑子里是空的,寂静无声。旁边几株山茶树倒是开得热闹,红彤彤的,肥厚花瓣托着水,坠在绿叶间,颜色浓得化不开,不合时宜地扎在这一片灰白寂静里,看着尤其莽撞。顾泽洺动了动站得有点僵的腿,打算走了。身后有脚步声,不轻不重,踩在湿漉漉的水泥路上,一步稳过一步。顾泽洺没回头。

脚步声在他身后几步远停住。

“来了?"声音不高,有点哑,像是没睡好,又像是常年烟酒泡出来的沉。太熟了,熟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秦既远。

顾泽洺转过身。

秦既远打着把黑色的伞,头发梳得整齐,手里也有一束花。白的玫瑰,跟他人一样,透着股漫不经心的讲究。他的目光在顾泽洺脸上停了一瞬,接着看向墓碑。“你妈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顾泽洺没接话。

空气里的湿气更重了,黏在皮肤表面,腻得慌。秦既远走上前,弯腰,把手里那捧白玫瑰端端正正放在碑前,紧挨着顾泽洺那束百合。

他摆放得极其仔细,调整了一下角度,让花束正面朝外。摆好后,他的手指并没有立刻收回去,而是看似无意地、极其自然地拂过石碑上的刻字。

“你和江家那个姑娘最近怎么样了?“闲聊的语气。顾泽洺插在口袋里的手轻握成拳,指甲掐进掌心,钝痛。他脸上没动声色,只是下颌线绷得直了些。

“我和她的事,不劳你费心。”

秦既远像是听了个笑话,极淡地笑了一下,“你是我儿子,我关心你身边的人,难道不是应该的?”

顾泽洺盯着他的手,突然觉得妈妈的墓碑不干净了。顾清如和秦既远在一起的十几年,有过幸福也有过痛苦,但离开时一定是恨的。

她不是先天性精神病患者,而是长期被人下药导致的精神错乱。她的丈夫,号称京圈只手遮天的大企业家,非但没有关心她,没有帮她找出加害者,还和别人酒后乱性,生了一个私生子。

就连她离婚,病死,变成一块冰冷的墓碑,秦既远都不肯放过她,隔三差五来就这里骚扰她。

顾泽洺往前踏了一小步,鞋底碾过湿滑的青苔,声音低哑得完全变了调。“我说了,不劳你费心。”

两人身高相仿,站在一起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秦既远没动,只微微挑了下眉,像是有点意外他的反应,又像是早料到会如此。

“行,不提这个。"他不再看顾泽洺,转回头望着墓碑,目光落在照片上,语气淡得近乎冷漠:“玩了这么久,也该收心回家了。外面没那么好玩,你也护不住什么。有些东西,你看得再紧,也有看漏的时候。”他顿了顿,像是最后通牒。

“不要等到出了事,再来后悔。”

顾泽洺盯着他,忽然极冷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十足的嘲讽:“我也说过,威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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