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
店长还有工作,回答完她们的问题就先去忙了。
江初芋听着小曲,挖了一勺刨冰放进嘴里,冻得直哈气。
顾泽洺给她们点的是草莓车厘子味,酸甜清爽,解渴又解腻。
杨秀灵边吃边说:“你眼光不错,一眼就看上个最难搞的。打算怎么办?等他下班吗?”
江初芋看了眼时间,摇头:“我答应舍友给她们带五道口的枣糕,回去晚了,怕是买不到。”
“我帮你。”杨秀灵放下勺子,擅作主张道:“把你舍友的联系方式给我,你留下等他一起回学校,想办法拿到他的联系方式,明白吗?”
“可是……”
“没有可是。”杨秀灵起身,拿上包。“记住我的话,先行动起来,学会满足自己,再谈其他。”
杨秀灵做事一向干练不拖沓,说走就走,完全不给江初芋反应和后悔的机会。
很快,杨秀灵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江初芋转移视线,将注意力放到演奏台。
黑色三角钢琴立于中央,一束顶光照亮暗调厅堂,顾泽洺坐在光里,修长十指在黑白琴键上游走。
果然,那双手无论是握刀还是弹琴都很灵活。
江初芋听得入神。
时间在琴声中慢慢流逝。
晚上十点半,餐厅开始打烊,顾泽洺弹完最后一首钢琴曲,结束演奏,起身走进员工更衣室。
江初芋稍微收拾了一下,去前台结账,顺便在门口等他
晴夜里,路灯亮得发白。
她站在餐厅门口望着路过的车流和行人。
霓虹招牌在头顶闪烁,映得她半边脸忽明忽暗。
耐心等了两分钟,晚风掠过,一缕发丝落在唇间,江初芋抬手拂开,微抿了下唇,这时,玻璃门被推开,一线暖黄的光漏出来。
顾泽洺松了松领口,视线擦过她湿润泛红的唇,眼眸深黯,仿佛不认识她似的,错身而过。
玻璃门合拢瞬间,裙摆轻晃。
江初芋咬着唇跟上他的步伐。
从西餐厅到A大,打车只需要几分钟,走路却要二十多分钟。
顾泽洺似乎没有打车的想法,就沿着回校的路慢慢走。
江初芋望着他略显孤寂的背影,心想,他帮她们买单时如此大方,可私底下自己连打车的钱都不舍得花,真是帅惨了。
江初芋踩着他被路灯拉长的影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刚想寻找机会和他要联系方式,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江初芋顿住,收回跃跃欲试的动作。
来电显示为熟人号。
顾泽洺接通,边听电话边往前走。
五道口的夜景像一场慢放的镜头。
左边是光鲜明亮的高楼大厦,右边是蹲在五金店门口啃烧饼的民工,刚加班结束的打工人从科技园涌向城中村,外卖小哥开着电瓶车在迈巴赫的急刹声中蹿过马路。
这个世界真实又虚幻。
他知道江初芋一直跟在他身后。
他不用回头,也能清晰描绘出她此刻的模样。
朦胧洁白的月光里,她穿着雾蓝色的裙子,蕾丝和山茶花勾出腰间的曲线,长长卷卷的黑发披在肩后,杏眼清澈,唇瓣像沾了蜜糖般莹润、甜软。
她应该坐在种满玫瑰的玻璃房里,和朋友享用下午茶,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入夜后,这座藏污纳垢的城市会吃人。
他也会。
电话另一头,受助人还在跟他表达感谢,顾泽洺心不在焉的听着,脑海里浮现的是刚刚的惊鸿一瞥。
终于,受助人哽咽着向他立誓:“泽洺哥哥,我一定会刻苦学习,努力考上A大,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顾泽洺拉回一丝理智,淡漠的嗯了声,简单鼓励她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这个学生是母亲生前资助的贫困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