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我还指望着这些玩意在主人眼里换点新鲜的存在感呢。男人满不在乎地笑着,手指从脖颈划过赤裸的胸膛,大大方方地表示:一切可以下针的地方,所有可以调整成更精巧更漂亮的地方,都可以随意动作。舞娘看着他的眼睛,脸上是一种平淡的了然。他们有些太过了解彼此,以至于此时连一点额外的同情与怜悯也生不出来。安苏拉只是叹息着,最后一次确定着,问道:这么大范围的修改,你说不定会连着好一段日子疼到根本动不了哦?
哎呀,那不是更好?
他低低笑出声,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看着舞娘,嬉笑着感慨起来。我说不定还能换来不少额外的怜惜呢。
这场“修改”不亚于一次只存在于皮肤之上的缓慢凌迟,随之而来的便是漫长不退的低烧和断断续续的昏迷状态。
当安苏拉忧心忡忡地把消息带来的时候,我甚至没能第一时间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后也只能说,这家伙真会折腾人啊。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
城主府为仆人们准备的房间同样宽敞明亮,这大概是费尔南多一掷千金之后为我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好处。分给扎伊德的房间光线通透,开门时,扑面而来的却是草药水与血腥味混合后的诡异味道。我看着瘫在床上的扎伊德,仿佛在看一个泡在沼泽地里正在缓慢等死的新鲜活死人。
…让人生气都觉得没意思的家伙。
“你现在看起来还真是字面意义上的半死不活啊。“我坐在旁边,看着他从未有过的狼狈样子。
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和我调侃,眼睛慢慢眨动几下,还是挤出一抹神色迷离又无辜的笑。
……您亲自来了?”
我阴着脸,没好气的答:“我不能来?”
“哪有,"他哑着嗓子,却还在撑着力气和我笑,“我亲爱的主人亲自来见我,虽然小的现在也是烂肉一滩好像没什么活头……但努努力,应该还是可以凑合多活几天的。”
“没什么力气就不要笑了嘛,"我忍着脾气提醒,顺手将绞好的湿毛巾搭在他额头上降温,“这种时候还要搞点这种有的没的吗?你这人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扎伊德没回话,他抬起手,手指虚虚点着自己额头的毛巾,似乎有点发愣。没等他的脸上流露出更多真实鲜明的神色,男人的手已经重新放下,无力地垂在了一侧。
“有些刺青罪纹是上面的一时兴起,留着当个花样也没什么,"他怏怏和我解释,“但还有些……不太行,计较的人不多,但肯定也得改改样子才好,要不然您把我带出去,怕不是要给您丢脸的。”
我瞧着他,又有点忍不住想叹气。
“我确实是有可能要去一些新场合,"再怎么说也是新贵族,卡洛斯的城主,有些场合对我来说肯定也是无可避免地,“但是那些场合的风格习惯你根本就不喜欢吧?你不喜欢就不用去的,何必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他诶了一声,又故作可怜的反问我:“狠心的主人啊,您这就打算要把我扔掉啦?”
“又乱说话,”我控制力气拍拍他的额头,没好气的提醒道:“差不多就行了,扎伊德。”
我自认没说什么重话,可扎伊德的动作却慢慢僵住,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有点奇怪。
“我亲爱的主人……“他这段日子几乎快要把这句话当做口头禅来玩,再怎么不适应我也被他折腾到脱敏,此刻男人舔了舔干涩发白的嘴唇,难得拿出这几E少见的严肃,认认真真地问我:“……您是不是完全没把我的称呼和态度,认真放在心上?”
我看着他一脸煞有其事的样子,甚至都要忍不住心生怜爱了。“差不多得了,哥们,真的,”我伸手拍拍他的脑袋,温声细语的提醒道,“差不多得了。”
扎伊德闭着眼睛,抬手的动作看起来像极了想要揉按眉心。…唉。”
他幽幽长叹一声,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