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肩上。
非常庞大且沉重的一只,就这么哼哼唧唧的挂了上来。“就像你昨天晚上给那个外来的家伙做了吃的,我本来想生气的,后来想想,好像也不应该因为这个生气。”
我摩挲着温度正好的汤碗,放缓语速问他,“为什么这么想?”“因为你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啊。“奥兰多理所当然地回道。他顿了顿,才又有些丧气地说:“……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忍不住低头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蓬松柔软的发顶。哎呀,哎呀,可怜的。
怎么一眼没看到,又变湿漉漉的可怜小狗了?他神情怏怏,习惯性蹭蹭我的掌心。
这一刻的奥兰多语气分明是清醒又骄傲的,却又藏着些太过克制的孤独,控制着不愿意露出来,但是这个人太委屈了,委屈得受不了,也到了根本压不住的程度;所以只能把这些孤独和委屈在字里行间稍稍流露出一点点,试着想要让另一个人注意到:
“要不是这种性子,你当年也不会把我领回来,对吧。”所以,他在很努力,很克制的控制自己,不要因为这种事情生出过多恶毒的独占欲和控制欲,更不要跑过去借着未婚夫的身份要求不许这么做。…好像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某种意义上也是在抹杀当年的自己。但是这颗总是会滋生过多嫉妒与贪婪的心呐,让他变得好难过,好难熬,像是今天早上注意到了烹饪甜汤的额外材料,一不小心就弄坏了不少东西,也因此引来了旅馆厨子们惊愕无措的目光。
那一刻的奥兰多是下意识想要道歉的。
可过分烦躁又抑郁的心情让他闭上了嘴,表情也维持在了一个相当糟糕的状态上,正当他略显恼丧地以为自己可能要搞砸一些事情的时候,耳边偏偏又响起了这些普通人反过来安慰的声音。
“如果状态不好的话就去休息吧,是要给那位小姐单独准备早餐对嘛?没关系,请交给我们吧。”
“这段日子承蒙诸位照顾,几件厨具而已,不打紧的啦。”“老板之前也说了,多亏了你们的帮忙,这段日子多了不少生意,所以是不是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稍稍休息会也没关系哦。”所以,就是这样子。
不小心惹了祸的家伙反而成了被一起默契安慰的对象,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的心情和状态,可说到底,他在这里又做了什么呢?一一什么也没做吧。
但还是成为了被关照的对象,原因也是相当清晰一-有人做了更多,而他们因此间接承了情。
“因为大家是薇薇安小姐的同伴,所以多一些额外的照顾也没关系”。在最初的欣慰与骄傲之后,随即浮上勇者心头的,便是对未知未来的焦虑与恐慌。要怎么样才能跟上她的脚步呢?
要怎么样,才能变得真正意义上的完美相配呢?…总觉得,现在的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但具体要怎么做,勇者偏偏对此又是毫无头绪,只能和过去一样、和小时候一样,随意找了一个借口,然后就趁机又把自己粘过来了。我听完他的抱怨,拍拍这只又把自己的眼神和心一起弄得湿漉漉的可怜小狗,放缓语气问他:“所以呢,你想说点什么?”那颗脑袋抵在我的肩膀上,慢吞吞地用力磨蹭了一下。“很糟糕的嫉妒心理罢了,"他咕哝着回答,“比如说,虽然你给那个木头脑袋半夜做了甜汤,但是这种好心到此为止,更不许你偏心他太多……这类的?我无奈失笑:“大家甚至都不怎么认识,还真是好莫名其妙的要求啊。”“是吧,"奥兰多也跟着长叹口气,唏嘘着感慨道,“因为薇薇安本来就是个好过头的滥好人啊,所以显得我现在的嫉妒心也相当莫名其妙了。”我啧了一声,总觉得这小子的这句话听起来不是很像夸奖。因此,奥兰多长长叹了口气。
“我是想说,我是会嫉妒的,薇薇安。”
他半是抱怨,半是控诉地对我低声道:“可能就是这种蛮不讲理的嫉妒,明明理智上很清醒,也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