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我们之间自小到大的习以为常。如此,我终于对此前队友们反复提起的"溺爱论"生出了几分迟来的反省之心。
我忍不住问身后挂在我身上打盹的家伙:“你说,是不是我之前太惯着你了,所以会给别人一种′我答应你纯粹是因为我习惯了,分不出真正差别'的意思?″
金毛顺势哼哼两声,语气困倦,但仍透着一种慵懒的餍足:“那又怎么了,别人也没办法让你习惯啊。”
我:“习惯归习惯,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挂在我身上?偶尔几次也就算了,最近一直这么挂着真的很奇怪阿……”奥兰多抬了抬眼,第一反应不是撒娇耍赖,而是有些微妙地迟疑。未婚妻,未婚妻……他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这个全新的称呼,先是让那份沉重粘稠的甜蜜情愫沉淀下去几分,露出一点久违的清醒。这才接着想着,他亲爱的未婚妻,一直像是某种习惯安稳环境的柔软小动物,始终不太擅长这方面的东西。
比如说,对身边环境的天然警惕心。
“有人在盯着呢。"他小声咕哝着。
我有点狐疑:“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的行为太黏糊,所以才让路人看着不爽吗?”
“要真是那种理由反而还好些…“奥兰多啧了一声,表情有些微妙地扭曲。他没有直白说清楚的是:其实哪怕到了现在,哪怕特意选了无人注意、也不会打扰旁人的偏僻角落,那股被人窥视的感觉也仍然存在着,仿佛有人躲在暗处,正专注无比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一或者说,正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