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垂下眼眸,仿佛是正在怜悯信徒悲苦人生般,发出一声真诚又哀切的叹息:“还要呆这么久吗,这可不行……
会很危险的。
他想着。
对那些刚刚找出一条生路的人来说……特别是对于毫无防备的薇薇安小姐来说,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应该的。
是污染,是亵渎,是不应存在的禁忌之物。所以,必须要想办法清除。
“……不行能怎么办,"提索尽量无视掉刚刚的诡异之处,一脸古怪的反问道:“这就是最快的法子了。”
“还能更快。"拉斐尔微笑着表示,“教会内应该会有很多人乐意促成的,帮个忙吧,老朋友,把′密教′背后的故事进一步宣传一下,你是老人了,知道怎么操作见效最快。”
提索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奇怪了。
“可以倒是可以,"他感到一阵莫名的陌生牙酸,慢慢嘶了一声后,才半信半疑的问道:“可这么干,基本上就是把你的无能钉死在耻辱柱上了,确定吗朋友?回来之后不要说之前定好的前程,怕是你连王都的位置也要保不住啦。”“无所谓。"拉斐尔双手交叠垂在身前,一如神像前每一次虔诚的祷告,只不过这次他低着头,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我不在乎。”
提索有点头疼的挠了挠脑袋,无奈问道。
“好吧,看在你小子摆烂之后我多少也能吃到点好处的份上,说说看,你把事情闹大,想干什么?”
银发的神官抬起目光,笑容温润如水。
他要的真的都很简单。
“我要他彻底消失。"神官一字一顿的,万分温柔地强调道:“一一我要他的灵魂,血肉,存在本身都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再也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
我要那个人,永远安全,永远不受打扰。
结束通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明月高悬,温柔的光亮为准备离开的神官照亮了面前长长地石板路,他在这条小路旁驻足片刻,忽然转身去了林间,采摘了许多本地的野果回来。在密林生活了那么久,多多少少也受到一些耳濡目染,她很喜欢这样的小游戏,将各种不知名的浆果和野花放在一起重新制成混合种子,种在花盆里并等待最后结果的过程,是她口中“自然给予的小小惊喜”。“因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答案嘛,但是种子是很温柔的,只要足够健康饱满,照看好这一小片土地,它就一定会给你一个结果。”有付出就应该有收获,很喜欢自诩乡下出身的温柔小姐,也有着同样朴素又可爱的价值观。
神官看着手中一小包种子,唇角也开始不自觉地慢慢上扬。大
预定一周的停留时间,莫名其妙的就因为镇子里面人们的过分热情,一点点延伸到了半个月的长度。
勇者避不开日常任务,只能继续在外面痛并快乐着;伊莲娜为了一口吃的愿意在镇子里待上三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但听到月末节庆还会有限定糖果提供,立刻哼哼唧唧地要我学会了再走。
倒不是什么难事……
出门绕了一圈,不要说菜谱和新种子了,不少人家就差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都一起塞到我怀里;这里面还有不少明显热情过分的夫人,拉着我的手,万分亲切地表示自家儿子\孙子\侄子\朋友家的孩子,年龄正当,相貌堂堂,性格优秀,在本地有房有地,也有一份收入不错的稳定差事,如果不介意的话,两边年轻人要不要简单联络一下聊聊天?哎呀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单纯交个朋友麻…鸣。
…好可怕。
我缩着脖子,被一群语气温柔的夫人太太们团团围住,一双手也被面前这位抓在手里,明明大家都是语气亲切,神态欣慰,每一位都是好感度满格的绿名状态,可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毛骨悚然一一“好了,各位女士,是否能稍稍克制一点呢?”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轻轻落在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