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才花钱吧?”
却没想许群玉笑了一声,很耐心地跟她解答:“书符是藏炁于纸上。‘炁’就是藏在人体内的能量,修行的人打通体内关窍,能让‘炁’流通显形,而真文是与天地沟通的通道,我通过运炁将真文写在符纸上,盖上刻有仙人名号的印章加持,这东西当然是有用的。皮相可以当招牌,但揽不了回头客。”
方杳偶尔会听他起修炼的理论,但等她问是不是真有神仙,许群玉又不说话了。出于对他职业的尊重,她连声应和:“我听明白了,你以前还跟我说过炁藏丹田。”
说着,她伸出手,隔着衣料摸了把许群玉的丹田,只摸到了腹肌。
“平常也没见你在家里锻炼,这是你在观里打太极练出来的?”
许群玉按住她乱动的手,“这里规矩多,回家再摸。”
他休息时间不长,方杳也不逗他了,催他赶快吃饭,自己先打道回府。刚准备出门,她忽然注意到角落放着个大号的旅行包。
“这是谁的?”
两人结婚后虽然家务杂事是许群玉在做,但衣服鞋子这些用具都是方杳买,她一眼就认出这不是许群玉的东西。
许群玉瞥了一眼那旅行包,“有个师弟今早过来找我说了两句话,顺手把自己的包放在这里了,等会我给他送过去。”
“行,那我走了,晚上早点儿回家。”
文化商业街在下午稍微热闹了一些,不少人聚在一家刚开的奶茶店前排队。
方杳正往公交车站走去,路过奶茶店时脚步一停,看了一眼招牌上的菜单,忽然想起许群玉的房间里没放水杯,于是走到队伍后头,排半个小时的队买了杯冷泡茶,掉头又往明虚观走去。
再次进观里,方杳在解签的院子和卖符的道缘堂都没看见许群玉,提着茶正往休息室的方向走,路过走廊尽头的拐角时忽然听到了道冷淡的声音。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这是许群玉在说话。
另有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语气急冲冲的。
“不要我管?都那么多年了,你还没解决那东西,也不让我帮你看一眼情况......”
方杳觉得这对话很奇怪,下意识定住脚步想再听几句,却没想另一头走来个认识她的小道士。
小道士热情地喊:“哎,嫂子,来找群玉啊?他刚才还在道缘堂呢,要我去叫他么?”
这声音响起,里头的交谈果然断了。
许群玉从院子里走出来,高挑的身形几乎挡住了走廊尽头的门框,目光落在方杳身上时猛然一顿,“怎么回来了?”
见许群玉满脸意外的样子,方杳心里更加疑惑,忍不住歪过身子朝他身后看去,恰好与对方视线相对。
她没想到那是个年轻的帅哥,看上去和许群玉的年纪差不多,肤色较深,颈项间还戴着一颗狼牙,不是常见的打扮。
而年轻男人在看见她那一刻就愣住了,视线黏在她脸上,目光先是很茫然,随后渐渐变得惊愕、意外,不敢置信,到最后,他眼眶竟然蓦地红了。
“师姐?”
这谁?他叫我什么?
方杳看向许群玉,眼神里写着迷惑。
许群玉揽过她的肩,告诉对方这是自己的妻子,随后又向方杳介绍:“这是我的师弟晓山青。”
“师弟?”方杳这下真是意外了。
两人都是孤儿,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而许群玉声称他是在师门长大。方杳自然而然把所谓的师门理解成类似福利院的地方——某个有钱的好心人资助道观,给无家可归的孩子一个吃饭和接受学前教育的去处。
虽然这事情在现代社会有些特别,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而无论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许群玉都很少提及师门,方杳就基本当他的师门不存在,逢年过节也从没见过那边的人。但这会儿粗粗一看,她怎么觉得他跟这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