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算了,明天还要拍戏,不想了。
颜千澄深呼吸几下,收拾心情,回房间继续睡。
书房里。
关景墨咬着下唇,泪水模糊了视线。
是啊,她怎能不生他气呢。
总是这样。
在千澄面前,自己总是这么笨。
脑子混混沌沌,什么都想不了,笨笨笨,笨得无可救药。
总是把一切搞砸。
难怪她不喜欢自己,讨厌自己……
自怨自艾良久,关景墨努力平复心情,捡起地上的手机。
手机没坏。
通话居然还没断!
关景墨将手机放到耳边:“在?”
“在的在的!”手机里传来姚甜甜咋咋呼呼的声音。
关景墨揉揉太阳穴。
他的错。
一看到千澄,心里眼里全是她,一时没想起看看通话断了没。
又搞砸一件事,让外人听到千澄跟自己的对话,影响她的形象。
哦,应该不会影响千澄的形象。
他干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网上很多人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千澄作为直接受害者,只是对他冷淡些,偶尔嘲讽一下,已经非常有修养了。
“嗯……那啥,你还好吧?”姚甜甜关心老板。
关景墨又揉揉太阳穴:“这时候比较有礼貌的做法,是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姚甜甜马上说:“哦哦,我刚刚在苦读《论一个好员工的自我修养》,什么也没听见哈。”
顿了顿,好员工姚甜甜想起一件要紧事:“其实,我有个小小的问题,就是,那啥,手机通话费可以报销吗?你之前给我那笔钱,我用来买回姨婆的遗物了,现在挺穷的哈。”
关景墨:“……可以。”
事实证明,人与人的悲喜是不相通的,老板在想他的爱情,员工在想她的手机费。
心头大石落地,姚甜甜笑开了花:“你之前想跟我说什么?”
关景墨收敛心神,继续说正事:“颜董好像看见怨灵了。”
“颜董是谁?”姚甜甜问。
“千澄的祖母,”关景墨忧心,“她以前看不见的,今天突然看见了,还说怨灵要害千澄。”
姚甜甜想了想:“颜千澄的祖母……年纪挺大的吧?身体怎样?”
关景墨答:“不太好,病了几个月了。”
姚甜甜组织措辞:“你知道的哈,我毕业没多久,没受过社会毒打,不太会说话,说得不好听你别介意啊,就是……嗯……我以前听姨婆说过,一个人大限将至的时候,阳气衰竭,他们的世界,阴与阳的界限会变得模糊,可能就会看到以前看不到的……有人还看见有鬼差来锁他的脚呢……”
“你的意思是,颜董可能时日无多了?”关景墨问。
姚甜甜叹气:“应该是了。”
“能算算还有多久吗?”关景墨问。
姚甜甜踌躇:“你给我她的八字,我试着算算,不过事先声明,我是初学者,准确率不保证的哈。”
她试图安慰老板:“其实生老病死,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她能看到孙女成家,已经算高寿了,你看怨灵都不想对她出手,她的寿数应该就这样了,你们要看开些……”
关景墨闭了闭眼。
颜龄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一直感激她,尊敬她。
知道颜龄即将离世,他自然会遗憾伤心。
还有一点。
关景墨喉头像哽了个硬块:“千澄是因为颜董才娶我,等颜董逝世,她可能就会跟我离婚了……”
到时候,在怨灵眼里,他还算是她的亲人吗?
他还有资格救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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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颜千澄早早起床,回到剧组。
刚换上戏服坐下,桑椹就飞快跑到她身边,递上一杯饮料:“千澄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