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的虔诚。虔诚身边之人提缰上前低声与虔诚说:“前面是玄鹰卫的人,玄鹰卫的人一向眼高于顶,估摸着不会下马同大人行礼,要不要拦下来?”
“不必。”虔诚道。
之前他背叛翟国舅投入闲王门下之事,玄鹰卫中的何义臣可是知道的。
如今,闲王没了,他又重回翟国舅门下,还是少和玄鹰卫发生冲突的好。
擦肩而过,虔诚看到被玄鹰卫护卫在中间披着斗篷头戴着兜帽的两人,他侧头正对上元扶妤朝他睨来的森森目光,心中大骇猛地勒住缰绳。
“大人?”金吾卫不解看向调转马头朝玄鹰卫离开方向看去的虔诚,“是有什么问题吗?”虔诚垂眸细思片刻,直觉崔四娘今夜突然出现在这里,怕是有事。
旁人不知道,虔诚可是知道崔四娘的厉害。
崔四娘与如今的玄鹰卫副掌司何义臣关系不一般,又是闲王背后的谋士。
如今,闲王人已经没了,崔四娘既然是长公主心腹,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翟国舅,一个便是……谢淮州!
“去查!那队玄鹰卫是从哪来,要往哪儿去。”虔诚道。
“是!”下属领命。
他明日得去见一见翟国舅,若是他能助翟国舅将崔四娘收入麾下,也就是能把一部分玄鹰卫的势力收入翟国舅门下。
办成此事,便是他一件大功。
他之前投靠闲王的事,也能一笔勾销。
第二日早朝前,已知晓御史台审出结果的世家官员凑在一起交换消息。
听说昨夜谢淮州亲临御史台狱审王家父子,有人怀疑谢淮州屈打成招。
原本老神在在抱着玉苏立在一旁的御史中丞陈钊年闻言,瞧了世家官员一眼,抬脚走入谢淮州一党臣僚的圈子中。
陈钊年故意扬声道:“也是我们御史台的官员无能,从罪臣王廷松和王炳凌嘴里问不出什么,他们又非要见谢尚书。谁知……谢尚书这一去他们还真就全交代了,记录审讯内容的,是少府监刘大人、卫尉寺少卿顾大人,和咱们御史台台院倔驴侍御史董大人。”
御史中丞这话一出,不论是世家官员,还是翟党都朝这边挪了过来,七嘴八舌问着昨夜审讯之事。还未等陈钊年回答几句,钟鼓声响,上朝的时间到了。
百官踏着鼓声从待漏院而出,朝宣政殿前广场而去,又三五成群低声议着王家之事。
汉白玉地砖铺就的广场两侧,兵甲林立。
郑老太师抱着玉荡立在最前,只关心王家会不会狗急跳墙同谢淮州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谢尚书到了。”
百官转身朝汉白玉石阶方向看去,身着紫色官袍的谢淮州一手持玉苏,一手拎着官服下摆,从容拾阶而上。
文武官员默默分列两侧将路让出来,长揖行礼。
“谢尚书。”
“谢尚书………”
谢淮州于百官之中穿行而过,走至最前,立于郑老太师身旁。
百官列队站定。
郑老太师睁开眼,看也不看身旁的谢淮州,语声压的极低:“谢大人以摧枯拉朽之势,一夜之间审得真相,又让王廷松和王炳凌的学生录他们老师的审讯记录,可当真是手段卓绝,杀人诛心啊!”谢淮州目不斜视,语声温和:“郑老太师这话,谢某不敢苟同。实证面前由不得罪臣抵赖,这并非是谢某的本事。三位大人虽与王家罪臣关系匪浅,但忠于陛下,忠于朝廷之心,与我、与郑老太师一般无二。总得给他们一个为陛下尽忠的机会,免得……旁人将他们视作罪臣一党。”
这话的意思,便是不会将他们郑家牵扯其中了。
郑老太师放下心来,但还是与谢淮州说了一句:“王氏夷三族已定,还望谢大人能念在同僚一场的份儿上,对王家容一份情。”
“郑老大人因姻亲关系对王氏容情,可王氏罪臣将死,可没打算对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