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脸色一僵。
秦氏没看见，“既然有这个隐忧，那便不让她去。”
她眼里有冷意。
“娘，明日就是赴宴的日子，如何阻止她？”卫悠宁真不想让卫含章和她一起。
有卫含章在，大家很难看到她。
不是说她没卫含章好看，是眼下卫含章和晋王的婚事。
又是新封的公主，多少人巴结？
“那你就别管了，等着娘的好消息就是。”
翠微苑，卫含章才回来没多久，一个婆子就提着食盒来了，“夫人见大小姐在家宴上没怎么动筷子，担心大小姐，特意吩咐厨房炖了燕窝粥。”
她笑得讨好。
卫含章眉头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示意玉蝉接过食盒，“还是母亲念着我。”
婆子谄媚，“夫人自然是念着大小姐的。”
“多谢母亲了。”
然后，婆子看卫含章没有其他的表示，愣住了。
卫含章心里觉得好笑，让妙心拿了二两银子，“母亲的心思我全然明白，你告诉她，明日我定然好好待悠宁。”
婆子拿到了赏钱，眉开眼笑的走了。
下人最是捧高踩低，卫含章虽然不在意自己在秦氏心里的形象，但希望在下人的嘴里，说的都是她的好话。
婆子拿到了好处，回去说的都是好话，信誓旦旦说卫含章高兴的把燕窝粥都喝了。
卫泽川嗤笑，“眼皮子浅的东西。”
苏氏沉默没说话。
翠微苑，看着眼前的燕窝粥，卫含章笑容很灿烂，但很冷。
“倒了吧。”
玉蝉和妙心瞬间明白这燕窝粥有问题。
“小姐……”俩人替卫含章心酸。
亲生母亲给她下毒，也是真做得出来。
“别担心，不是什么要紧事，最多就是起一身红疹子，在床上躺几日。”
上一世她也着过几次，后面心里怀疑，但始终不愿意相信。
亲情是人心里最柔软的东西，是人最难脱下的枷锁。
“太过分了！”韩嬷嬷心疼得掉眼泪。
几个丫鬟也是义愤填膺，最平静的就是卫含章了。
“不用在意，我心里她不是母亲，她心里我不是女儿，挺公平的。”卫含章说的这个话让人心酸。韩嬷嬷搂着她。
正院的人等着卫含章叫府医，后半夜却等来了卫悠宁梦魇不舒服，大喊大叫的。
下人连滚带爬的跑去正院，“夫人，二小姐，她，她疯了！”
秦氏脸色骤变，“闭嘴！”
李嬷嬷连忙让婆子去把丫鬟的嘴捂住。
这是能说的吗？二小姐传出疯了的名声，煜王府的婚事还能继续下去？
再说，秦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