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不甘的心淡了一点。
愿意带着悠宁就好，卫含章的都能结交顶级权贵，她的悠宁自然不能落后。
老夫人也是满意的，她不管卫含章和秦氏怎么斗，总之要以侯府的利益为先。
“多谢。”请安出去后，吴氏带着五姑娘和卫含章一道走。
她知道这机会十分难得。
“三婶的恻隐之心，我记在心里。”卫含章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性格。
吴氏夫妇对她有善意，她自然投桃报李。
“举手之劳，我又没帮什么忙？”吴氏汗颜。
她就是动动嘴而已。
卫含章笑而不语，她心里有数就行了。
三房依靠定远侯过活，这样的情况下吴氏还能提醒她，冒的风险不能忽视
“含章，你和夫人……”吴氏欲言又止。
她虽然没说出来，但卫含章竟然是明白的，不过就更加讽刺了。
“夫人心里只有卫悠宁。”卫含章竟是毫不避讳的直接不叫母亲。
吴氏顿了片刻，叹了口气。
秦氏怀着卫含章个卫悠宁的时候，他们还没进京，秦氏对肚子里的孩子是期待的。
发动的那天，时逢大军获胜，应该是好兆头，可秦氏硬是生了一天一夜，一个孩子都没生下来。最后还是稳婆当机立断，用手把卫含章拽了出来。
第一句话便是姐儿养得太好，头太大，这才卡住了。
之后生卫悠宁就十分顺利。
秦氏看着襁褓里的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卫悠宁瘦巴巴的。
格外惹人心疼。
卫卫含章则是壮实，秦氏听了稳婆的话，对她就十分排斥。
再看她几乎把卫悠宁的营养都抢走了，自己又伤了身子，遭了大罪，更加觉得这个孩子生来就是讨债的。
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满月的时候门口来了个和尚，说一胎双生，命运却截然不同，还念了两句神神叨叨的话。
秦氏没太听懂。
不过她心里有痕迹，身子恢复后进京，就去法华寺求高僧给两个孩子批命。
这一批就不得了了。
卫含章得了个煞星的名头，秦氏更加不想靠近她。
吴氏还记得秦氏对小小的卫含章动过手，挨打挨骂都是家常便饭。
“咱们女子这一生，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有个好夫君，以后会是你的靠山。”吴氏突然说道。其实她的意思是卫含章嫁人离开侯府就好了。
在她看来晋王确实是个极好的归宿。
“不过含章，高嫁也有高嫁的不易，你虽聪慧，但凡事多想少做，记住，千万别把一颗心都放在男人身上。”
这话就推心置腹了。
卫含章收下她的好意，“多谢三婶提点，我记住了。”
“其实你七窍玲珑心，不用我多话，你定然能过好的。”吴氏很聪慧。
她早就看出来卫含章胸有丘壑。
侯府其他人对卫含章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偏见，至今都没真正了解她。
卫含章笑了笑，到了岔路口，她行礼先离开。
五姑娘忍了忍没忍住，“娘，大姐姐怎么看起来有些可怜？”
不知为何，大姐姐的背影让她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不可怜。”吴氏轻笑。
“那样的母亲，早日看清是好事，不用成为心里的负累，没有期望，你大姐姐活得会更加轻松快活。”五姑娘有些懵懂，“可大姐姐就是孤身一人了。”
“拖累还不如孤身一人。”
吴氏拉着闺女回到院子，“你也不必为你大姐家忧心，她自在着呢。”
五姑娘吐了吐舌头，“我没资格忧心，大姐姐是公主，是未来的晋王妃，咱们侯府的人都要巴结她呢。“你明白就好。”吴氏也是欣慰的。
贵女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