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辅国公府的马车。”玉蝉撩开帘子,好像是秦府的管事。
采买了几马车东西。
卫含章也掀开帘子看过去,辅国公府,想来是为了秦素素。
“绕路吧。”
车夫绕路,卫含章在琢磨秦素素和亲的事。
她是辅国公府二房嫡女,父亲是礼部侍郎,有实权。
和亲怎么都轮不到她。
秦素素不想嫁给太子,但也用不着和亲,中间应当是出了什么差错。
心里琢磨着事情,马车出了城她也没什么感觉。
直到再次停下来。
“又怎么了?”玉蝉皱眉。
车夫都无奈了,“大小姐,有一辆马车坏了,拦在了路中央。”
“去看看怎么回事,倘若够我们马车过,直接走,不要管。”
“在下见过这位小姐。”卫含章话落下,马车外面就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她突然觉得这个声音耳熟。
“在下的马车坏了,急着赶路,小姐可否行个方便?让车夫帮帮忙。”他又开口。
卫含章猛然掀开帘子,外面的男人长身玉立,一身月白的束腰锦袍,腰间坠着上好的玉坠和香囊,头上是白玉冠。
男人面如冠玉,气质温润。
卫含章瞳孔微缩,眼底有些红。
“小姐?”玉蝉发现卫含章眼巴巴的盯着外男,连忙提醒。
卫含章回过神来,“去帮忙吧。”
车夫应是,下车去帮忙。
卫含章放下帘子,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小姐,您认识那人?”玉蝉从未见过。
卫含章自然是认识的,上辈子认识的。
外面的人叫沈淮琅,是给卫含章收尸的人,前世卫含章死了之后,魂魄还飘荡了几日,是沈淮琅亲自去乱葬岗给她收的尸。
“在下沈淮琅,是周王世子,不知小姐是哪家府上的,改日定登门道谢。”沈淮琅的声音又响起来。卫含章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掀开了帘子,“定远侯府卫含章,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于为小姐来说是小事,于我来说是大恩。”
卫含章没有多话,又过了一会儿,车夫回来。
他们马车已经弄好了。
卫含章想了想,和他道别后离开。
沈淮琅是周王世子,周王又和当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前世卫含章和他不过就两面之缘,不过他给她收尸的时候,却悲切至极。
卫含章其实有些想不通。
今生和他见面的地点改变了,这沈淮琅虽是王府世子,却爱好游山玩水,长年累月不在京城。他目送卫含章的马车离开。
“世子,该走了。”他身边的人提醒。
沈淮琅点头,马车里的姑娘不太看得清楚,但他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卫含章的情绪渐渐平静,到了庄子上,张长富和春娘已经候着了。
“见过小姐。”俩人赶紧行礼。
“爹。”桃红满脸笑容。
被张长富瞪了一眼。
卫含章摆手,让他们别多礼,“直接去温泉庄子。”
张长富直接坐在车辕上,和卫含章说着庄子上的情况!
这庄子虽说在秦氏的手中,但实际还是秦家的,秦氏这个秦,和辅国公府不是一脉。
秦家原本是商户,乱世时捐了许多钱财,谋得了一官半职,这才改变了了门楣,秦家不缺钱财,但缺人脉!
秦氏嫁给定远侯,是秦家走得最对的一步。
不过定远侯府不过十来年就开始走下坡路,秦家不甘,现在一门心思的钻营。
卫悠宁成了煜王侧妃,他们估计会倾尽全力去支持。
卫含章前世在秦家人手中吃了不少亏。
心中盘算着事情,没多久就到了庄子上。
“小姐,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