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说话，“晨起露水深重，怎的不多穿一件衣裳？”
已是秋日，卫含章却只着了一身袄裙，外面也没个披风斗篷什么的。
看着单薄。
“多谢二婶关怀，我觉得还好。”
“可是外套伺候得不精心？”孙氏看了一眼卫含章身后的玉蝉。
“没影的事儿，是我自己贪凉。”卫含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这样，有小女儿的娇憨。
孙氏目光微深，看着眼前的人，倘若她在府里做的事都是别人的传言。
“姑娘家受了寒气不好，多保重身子才是正经事。”她的关怀虽也是做戏，却比秦氏的要令人舒心多了。
“二婶教诲的是，我记住了。”卫含章眼里有感激。
人嘛，你敬我一分，我还你一分，当然，这要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
而她和二房……不可能和平相处。
清晖堂门口遇到了秦氏和卫悠宁。
卫悠宁脸色不太好，她名声出问题，这些时日都躲在院子里，加上对三皇子多有担忧，憔悴得很。“母亲，二妹妹。”卫含章依旧虚以委蛇。
这个家烂透了，人人都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尤其是在面对卫含章的时候。
“倒是巧了，你们遇到一起。”秦氏颇有些阴阳的意味。
她不喜欢孙氏多过吴氏。
“翠微苑距离西院不远，遇到就一起过来了。”孙氏说了一句就进去。
秦氏看了卫含章一眼，扯出一个笑容。
老夫人今日有些不适，昨儿夜里吹了风，就坐了片刻，她头疼不已。
秦氏赶紧叫了府医。
着了凉，风寒所致。
她本就有头疼的毛病，这下人直接倒了。
老夫人生病，儿媳要侍疾敬孝，秦氏眼睛一转，又有了折磨卫含章的法子。
她提出让家里的姑娘们轮流过来侍疾，伺候老夫人本来也是她们该做的。
孙氏和吴氏听了眉头就皱了一下。
“两位弟妹不同意？”秦氏看着他们。
这话她们哪里敢应。
当今以孝治天下，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她们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自然不是，伺候祖母是她们做孙女的福分，只是姑娘家年轻不知轻重，别到时候吵到母亲，加深母亲的病情就不好了。”孙氏也是掐准命门。
你这样提议，那有什么后果都你来承担。
秦氏一顿，别人她不担心，可卫含章…
她犹疑的目光落在卫含章身上。
“母亲？”卫含章装作看不懂她的眼神。
秦氏估计是想起她抄的佛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