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是实在好奇,大可一试。”
一而再再而三,赵绎徽脸色算不上好。
“好啊。”
李安娈捏住他的手腕,调转方向,俯身朱唇轻啄。
“果真不错。”
李安娈目光灼灼地望向他,红唇微勾,唇瓣的颜色与酒杯边缘沾染的颜色一致。
喜宴上,大多是朝上常见的同僚。
他们坐得靠前,方才的举动,一览无余。
“你...怎可..简直不像话。”赵绎徽咬着牙低声骂她。
大庭广众下,卿卿我我,不成体统。
“不是驸马让本宫尝尝的?”李安娈瞥到酒杯上的口脂,恍然大悟,把面前未使用过的酒杯挪到赵绎徽身边,“驸马别气,这杯子是干净的。”
说完,将他手上用过的杯子拿走。
一直到宴会结束,赵绎徽没再用过杯子。
“驸马有何感觉?”
耳边响起李安娈无厘头的问话,他皱眉。
“什么?”
“心爱的顾妹妹嫁人了,驸马难道没有一丁点不舍、难过,抑或是不满?”
“一派胡言。”赵绎徽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公主今日举止过于轻浮,下回别再如此。”“本宫哪里让驸马觉得轻浮了?”
在赵绎徽越来越凉的目光中,李安娈唇畔含笑,凑近他的耳边,“本宫钟情于驸马,深爱着驸马,一时忘了场合,是本宫错了,抱歉.”
李安娈靠得很近,倘若赵绎徽一动,唇就能亲上那耳垂。
丝丝缕缕的气息钻入他的鼻尖,赵绎徽短暂失神,听到“钟情’、“深爱’这些字眼回过神,脸色更差了。
一道轻柔而短促的女子笑声响起,赵绎徽抬眼看去,却只见宇文灼身形,夜色中两人遥遥对视。“驸马勿怪。”
赵绎徽率先撤开视线,柔软的指尖此时勾向他的食指,一点一点地向掌心试探。
李安娈虽状似悄声说话,声音却大的很。
什么话都往外说,像是没有脸皮一样。
赵绎徽盯着她腮边的皮肤,越发认为李安娈没脸没皮。
“公主怕不是将此地视作你府中的院子。”
无时无刻,不分场合,随心所欲。
说完,赵绎徽先行一步走开。
李安娈手心落空,无奈望向侧方,宇文灼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徐今雪。
徐今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冲李安娈笑,她脸上长了许多肉,想来是过年贪嘴了。
李安娈只朝她摆摆手便离开。
“驸马怎么也不等等本宫,本宫要伤心了。”
回了马车,赵绎徽早已坐好,闭目养神。
无人回应,李安娈也不生气,撑着脑袋,眼直勾勾地描摹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