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很关心本宫?”
李安娈重新望向顾浅陌,在平南侯夫人的关怀下,她转涕为笑。
赵绎徽默然,没有再继续询问。
“公主不该为难她。”
“谁?顾浅陌么。”李安娈心有不顺,“本宫只是稍微说几句,不打不骂,驸马就受不了了?”在赵绎徽心中,她李安娈就是个心思歹毒、为所欲为的人。
“她与公主无怨无仇,公主大可视而不见。”
“本宫就是与她有仇,驸马再偏帮于她试试?”
李安娈眼中无笑,头微侧,垂于两鬓的鎏金步摇旋动,神情尽是冷漠。
赵绎徽眼睑压下,温文褪去,只剩森寒。
“本就是公主无理在前。”
一旁伺候的宫女噤声,恍如听到惊天大秘密,努力降低存在感。
“驸马确定要在这里跟本宫掰扯?驸马稍等,本宫把顾浅陌喊过来说道说道。”李安娈提裙倏地站起,没有一丝身为孕妇的自觉。
大有不掰扯清楚、不罢休的态势。
“够了。”赵绎徽瞬间扣上她的手腕,“公主休要胡搅蛮缠。”
原本各自交谈的人都看了过来,看清是明襄公主和驸马后,默默转头,装作无事发生,但耳朵却悄悄竖起。
李安娈使劲拽回,但无济于事,她唇角抿直,“放开。驸马硬要偏袒她. . ..”
赵绎徽目如沉石坠水,起立时,垂落的袍摆随风浮起,行走间稍显凌乱。
他始终紧拉着那只手,至无人处。
“驸马心虚了?本宫的话还没说完呢。”
“公主一定要闹得人尽皆知,才罢休?”
“是驸马要惹本宫。驸马敢为她出言,却不敢让人知道了。”
赵绎徽目光沉沉注视,“公主联合他人,压迫一个弱女子,是事实。”
“人家说过被欺负了么,驸马就上赶着替她出头,兴许人家正高兴呢。”
“胡说八道。”
“口说无凭,驸马不信,随本宫去问问就知道了。”
李安娈反拉着赵绎徽往回走。
赵绎徽眉头突突跳,使了点力气将人拽回。
李安娈盯着手腕,眼里阴霾,“驸马当在栓猫儿呢,你最好哪也别去,否则本宫定然去找顾浅陌问个明白。”
两人僵持许久,久到李安娈几乎站不住。
“臣不说,公主也不再说。”赵绎徽谈判。
“那就这样杵着吧。”
“公主要如何才肯答应。”
“驸马向本宫道歉,不该误解本宫。再重复一遍“顾浅陌装模作样,我讨厌她’。”
赵绎徽垂眸看她,迟迟不开口。
而李安娈腿涨腰痛,一直等他说话。
李安娈坚持不住了。
她捂着肚子,眉头拧起,身体踉跄一下,往前倒。
赵绎徽瞳孔颤了一瞬,揽她入怀中。
“公主?”
李安娈冷汗冒出,指尖攥他衣领,不忘刚才的事,“驸马说不说。”
“臣带公主去请太医。”赵绎徽顺势要抱她。
李安娈摁住他的手臂,拒绝,“道歉。”
赵绎徽蹙眉,手沾了许多汗,来不及多想,“抱歉,是臣不该。”
“还有一句呢。”李安娈虚弱道。
没等到他后面的话,李安娈整个人腾空,赵绎徽脚步急徐。
“驸马,说不说”
太医探上脉搏,余光瞥向赵绎徽,眉头皱成“川”字。
“公主郁结于心,情绪波动极大,长期以往不利于胎,………”
李安娈装的。
赵绎徽绷直脊背,目光望向太医。
没过多久,皇后孟梓筱来了。
“明襄,感觉怎么样了?”孟梓筱担忧问。
听闻李安娈被驸马抱着去找太医,孟梓筱立刻放下宫中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