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刀万剐。
但是,他身后的人还没揪出来,不能冲动。
李安娈背过眼,眸底恨意倾泻而出,踏出门瞬间恢复如常。
“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顾浅陌归家途中,瞥到一处院子门前熟悉的面孔一一李安娈的侍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看向那院子,眼睛掀起波澜,“小渠,你去附近打听打听,这户人家什么时候搬来的,旁敲侧击,多问一些。”
为避免人多眼杂,顾浅陌先离开。
一段时间后,小渠返回。
“小姐,您猜猜奴婢打听到了什么。”侍女压低声音,藏不住内里的兴奋。
顾浅陌微微一笑,食指弯起敲她的脑袋。
“快别卖关子了。”
“奴婢问了附近的人家,那些人是半月前搬进去的,虽然动静很小,但还是被附近的人看到了。里边住着一个姿容不俗的男子,据说还是南烟楼新来的倌人。”
顾浅陌眼珠轻轻转动,嘴角的笑耐人寻味。
她附身过去,细声说:“你到 . .明白了吗?”
“小姐放心,奴婢定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
小渠出门,顾浅陌低头继续绣花。
夕阳落幕,暗金色的尘灰停留空中。
青石板上,暮色中影子渐渐拉长,缓步向前。
赵绎徽回到院中,人少了很多,也安静许多。
与它最初的模样极为相似。
果然,李安娈不在。
赵绎徽的视线从那张塌椅挪开。
跟在他身后的福泉见状立刻说:“公主临走前说要去庄子上盘账,许是路途遥远,在庄子上住下了。”“嗯,知道了。”
赵绎徽换下官服,独自在后院中打拳。
天光渐散,荷花池中蛙声连片,汗水渐渐渗透衣裳。
无人打扰,独享清净。
打完最后一套拳,赵绎徽收拳回房。
“公子,擦擦汗。”福泉递出汗巾,接着倒下一杯水。
赵绎徽擦干额头的汗,拿起杯子喝水。
福泉看着自家公子欲言又止,那头顶隐隐泛着绿光。
他的眼睛夹着同情,吞吞吐吐:”公子,奴才听说公主. ..”
听到最后两个字,赵绎徽眉头下意识拧起,“什么事?”
“奴才听说公主在外边养人了。”福泉一股脑说出来,小心觑眼后安慰,“公子,在奴才心中,您才是最好的。”
赵绎徽一饮而尽,眼里看不清神情,“你从哪里听来的?”
“奴才刚刚去厨房,外出采买的阿风悄悄告诉了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