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驸马还真是费劲苦心。”
李安娈把罐子里的鱼食尽数倾倒,施然离去。不一会儿,池子里的锦鲤翻起白肚。
晚膳后,李安娈闭眼靠在椅背上,夏日将近,热了不少,星晓扇风,红绵揉肩。
赵绎徽静静整理以前的画卷,春日梅雨多,有些画潮湿了,今日刚晾干。
“公主,您近日食欲不振,奴婢给您看看?”红绵轻声询问。
不止如此,月信也推迟了。
李安娈的月信一般隔三个月来一次,这次已经迟了半个月。
“嗯。”李安娈懒懒伸出手腕。
红绵懂一些医术,总会隔段时间给她把脉。
红绵低眉顺眼,探上脉,此脉滑如走珠,绵绵不绝。
她眼里划过惊喜,只是说出的话语调平平,“公主,您有了。”
“哦,知道了。”李安娈话若游丝,几乎要睡着。
赵绎徽眼皮颤动,手里的画轴没抓稳滚落,一幅鲤鱼戏水图赫然展开。
星晓眼珠睁得溜圆,高兴不已,“公主早就知道了?太好了,奴婢终于要有小主子了。”
孟嬷嬷也很高兴,走近了一些,再三确认,“红绵可是看准了?公主真是有孕了?”
红绵点头,喜不自胜,“绝对不会有错,真的!”
“好好好,明日一早派人入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皇后娘娘。”孟嬷嬷拍着掌心,有些迫不及待。
听清她们的话,李安娈这才睁开眼,低头看向小腹,“怀上了?”
语气中道不尽的茫然,李安娈心中涌上一丝喜悦,旋即望向那边。
赵绎徽视线落在她的腹部,目光怔怔。
孟嬷嬷使了个眼色,星晓红绵有眼力见跟着退下。
“驸马是怎么想的?”李安娈轻轻摇着团扇,耳侧发丝飘起。
赵绎徽坐在对面,眼神游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李安娈嘴角沉下,阴恻恻道:“既然驸马不喜,本宫把胎堕了吧。”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赵绎徽的回答。
李安娈眼神冷下,唇瓣挑起,“堕胎一事,驸马想都不要想,这孩子本宫生定了。”
赵绎徽回神,唇线抿直,“公主自行决定就好。”
话落,他站立离开。
“驸马要去哪儿?”李安娈面上疏寒,眼中的不悦尚未消散。
赵绎徽推开门,走几步才回:“去父亲那里。”
夜色渐浓,昏暗的天空泛着蓝。
门外,依稀可以听到孟嬷嬷的声音。
“公主胎像可好?需不需要调理调理。”
李安娈眉梢扬起,走回卧房。
赵绎徽在莲花池边驻足良久,直到月上枝头才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