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徽背手想将那双手拿开,但李安娈抱得更紧了。
“请公主放开臣。”
“驸马不必伤心,有本宫在,保你衣食无忧、扶摇直上。”
“臣不伤心。”
赵绎徽垂眸,静静望着怀中的李安娈,她还是没有放开。
李安娈抬眼,眼中光辉泛滥,“本宫年长驸马三岁,今后定会好好珍惜驸马,母亲不疼你,本宫来……”
“多谢公主,母亲待臣极好。”赵绎徽额角突突,打断她后面的话。
“臣尚未沐浴,公主放开吧。”
“这层衣服是干净的,本宫不嫌弃。”
眼见赵绎徽的表情越发难看,李安娈放开手,贴心嘱咐:
“本宫已命人烧水,驸马看看温度是否适宜。”
赵绎徽离开,李安娈摇头走回,脸上出现可惜的神色,“居然不受挑拨。”
只要他与凤国公府离心,岂不是能把人拐回公主府。
*
这天一改阴雨,阳光正好。
李安娈把休沐在家的赵绎徽拉出逛街。
马车前行一段路后,李安娈开始困倦,欲往赵绎徽肩上靠,却突然顿住,抬手抚摸侧边的珠钗,只得作罢。
这么漂亮的发髻,差点就乱了。
马车平稳,李安娈睡得也安稳。
“民女不认识他们!”尖锐凄惨的叫声在李安娈耳边炸开。
她眉头直皱,才发现马车停滞不前。
“怎么了?”
“回公主,据说是有家丁抓逃奴。”
“换一条道。”
“是。”
马车正要换道离开,赵绎徽却掀开帘子。
“公主先行,臣下去瞧瞧,稍后赶到。”
李安娈不想掺和这些麻烦事,到底是没走。
前边声音嘈杂,安静一瞬,赵绎徽的声音响起。
“发生何事。”
……
总而言之,是一个摆摊卖东西的女子,被某家男子看中,想据为己有的故事。
这家丁连家门都没报,直接溜走了。
“多谢公子。”那女子感激涕零。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往后民女也好报答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了。”
很快,赵绎徽返回。
待赵绎徽坐好,李安娈将茶水放到他前方。
“驸马喝点茶水,解解渴。”
接着吩咐浅月:“那女子也是可怜,浅月,拿袋银子给她。”
“是。”
“慢着。”赵绎徽将茶杯放下,将人叫住。
发银子不行?
李安娈难得发善心。
“一锭足以,暗中交给她。”
对上李安娈的眼眸,他解释:“财帛动人心,那女子柔弱,恐怕难以护住这么多银子,容易多生事端。”
李安娈恢复笑容。
“浅月,照驸马说的办。本宫思虑不周,还是驸马周全。”
“公主好意,未曾设想,倒也正常。”
李安娈细长的眼睛弯起,眼下贴的几粒珍珠微微扬起。
“本宫向来乐于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