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绎徽望向侯夫人,眼中询问。
“也没什么事,正好你姨妈带着陌儿来探望,顺道叙叙旧。”
赵绎徽听到那声‘陌儿’下意识瞥向名字的主人,随后垂下眼帘。
侯夫人会心一笑,“你院中冷清,我做主为你纳了陌儿,如何?”
“不可!”
赵绎徽拒绝得干脆,顾浅陌怔然看着他。
赵绎徽回神,紧锁的眉头松下,头压得很低,叫人看不清表情,“我与顾家妹妹无缘,儿子将她视为妹妹,请母亲勿说笑。”
“你......罢了!”侯夫人暗中睨向李安娈,气急。
李安娈挑眉,报以微笑。
赵绎徽又说:“顾妹妹含章秀出、性秉惠和,值得更好的男子。”
“行了,不用你操心,我还有别的事,你也早点回吧。”侯夫人横眉冷对,领着顾夫人和顾浅陌离开。
临走前顾浅陌看着赵绎徽欲言又止。
*
人消失在尽头,亭中空荡,而赵绎徽还站在原地。
“人都走完了,留在这儿过夜么。”李安娈走几步,发现人没跟上,回头似笑非笑。
两人结伴回去,行至园中央,朦朦细雨落下,淅淅沥沥越发浓重。
浅月福身,“请公主驸马先于亭中躲雨,奴婢回去拿伞。”
李安娈走入附近凉亭,赵绎徽跟随。
春日的雨水细如发丝,云层遮住大片天光,阴阴沉沉。
“这雨还挺应景。”李安娈意有所喻。
刚说完这句话,赵绎徽头也不回地扎入雨中,发顶立刻蒙上一层雨珠,衣裳外层逐渐沾湿。
李安娈皮笑肉不笑,尾随其后,紧紧跟着赵绎徽,他快她也快,任雨飘打。
浅月拿着伞刚要出去,却见自家驸马腾着雨归来。
“驸马,您怎么......公主?!”
赵绎徽、李安娈一前一后奔入房中,最后房门重重合上。
李安娈拽下赵绎徽的头发,他的脖子以别扭的姿势曲着,湿透的睫毛颤动,眼里无畏盯着她。
“赵绎徽,你摆出这副样子,是还对她余情未了?”
李安娈头上的发髻早已散开,鬓边的发丝贴于脸侧,眼里透着凌人的寒光,语气危险:
“本宫劝你,趁早死心。否则……”
赵绎徽反手揪下她的手,动作间发冠掉落,头发因此散落。
“公主又要做什么!臣与她再无瓜葛,公主休要胡乱拉扯。”
他指节泛白,眼中充斥着血丝。
他的手抓得紧,李安娈难以撼动分毫。
“刚才驸马那缠绵不舍的眼神,当本宫瞎吗?”
“臣向来如此,公主自以为而已。”赵绎徽松开她的手,眼中冷漠。
手重获自由,一瞬间密密麻麻的疼,李安娈讽刺笑出声。
“若驸马问心无愧,这么紧张做什么。”
“公主并非臣,怎知臣紧张。”
两人无声对视,直到门外响起孟嬷嬷的声音。
“公主驸马,奴婢熬了姜汤,您二位喝点驱驱寒?”
李安娈推他的胸口,警告:“往后驸马不准见她。”
“嬷嬷进来吧。”
赵绎徽瞥向门口,转而走进屏风后,脱下湿透的衣服。
孟嬷嬷看见李安娈浑身湿透,顿时着急不已。
“公主,快、快把这衣服换了。”
“还有姜汤,回头风寒可怎么办哟……”
“嬷嬷别紧张,本宫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