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得厉害吗?”
贺驰风闻言,眉头立刻蹙起,摆出一副虚弱又可怜的模样,眼神却像带着钩子,直勾勾地看着姜随云:“疼…特别疼。”姜随云明知他多半是装的,但看着他腹部的伤口,心还是软了一下,放轻了声音:“那怎么办?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医生。"贺驰风得寸进尺地抓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目光灼灼,“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姜随云感受到指尖的湿热,脸一热,瞪了他一眼,这人伤没好利索,倒是把得寸进尺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
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紧紧的:“别闹,你伤没好。”“就是伤没好才需要安慰。”
贺驰风不依不饶,稍稍用力,将她拉向自己,他因为伤势不能有大动作,但手臂的力量依旧不容小觑。
姜随云怕碰到他伤口,不敢用力挣扎,半推半就地被他揽住了腰,两人距离瞬间贴近。
她看着他明明恢复了不少气色,却还要装可怜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妥协,又像是纵容很快很轻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一触即分。
“行了…"她刚想退开,却被贺驰风趁机搂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温柔缱绻,姜随云起初还顾及着他的伤势,微微挣扎,但很快便沉溺在贺驰风猛烈的攻势里,没忍住开始回应。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有些乱,贺驰风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角,眼睛亮得惊人。
姜随云脸颊绯红,生怕这人再闹腾,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拿起旁边一本杂志:“别闹了,我给你念会儿书吧。”贺驰风对杂志内容毫无兴趣,但他喜欢眼下的氛围,他靠在枕头上,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姜随云身上。
看着她微垂着眼睫,专注地念着那些枯燥文字的侧脸,听着她清悦柔和的声音,他觉得这一刻美好得不真实。
他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勾住了她放在床边的那只手的小拇指,轻轻的,带着点试探和依恋,他觉得自己幸福得要命,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和心安充斥着他的胸腔。
姜随云念书的声音顿了一下,感受到他的小动作和指尖的温度,心底泛起一丝涟漪,她没有抽回手,任由他勾着,继续念了下去。念完一段,她抬头想问他有没有在听,却撞进他一双深沉得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眼眸里,那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和一种近乎虔诚的幸福。姜随云故意板起脸问:“我刚才念到哪里了?你有没有在认真听?”贺驰风低低地笑,指腹在她小拇指上轻轻挠了挠,声音带着餍足的慵懒:“在听…你念什么都好听。"<1
姜随云听着他直白的讨好,心里却像含了一颗糖,慢慢融化出甜意。她没好气地轻轻拍开他的手,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起:“…专心点。”“我一直都很专心。”
贺驰风把玩着她的手指,他光顾着专心看她了,哪里知道刚才念了什么?只是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挨这一刀,能换来她此刻的陪伴和温柔,很值,非常值。
再捅一刀他也愿意。
出院这天,天气放晴,但路两边的积雪还没化完,空气清冷。去机场的路上,是姜随云开车。
她时不时看一眼旁边的人,嘱咐道:“安全带系好,别乱动,小心扯到伤囗。”
贺驰风坐在副驾,虽然已经能自由活动,但姜随云还是把他当重点保护对象,车速平稳,遇到颠簸处都尽量绕行。
“我又不是瓷娃娃。"贺驰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享受得不得了,虽然他觉得自己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那种被姜随云关注和纵容的感觉,让他幸福得冒泡。
他侧着头,等红灯时,像只大型犬一样凑过去,飞快地在姜随云脸颊上啄了一下,然后得意地坐回去。
“喂!开车呢!"姜随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