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姜随云有点尴尬,轻咳两声:“你这伤好歹也是因为我受的,我不至于这么没良心。”
她上前一步,端起桌上的粥碗:“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吃药。”她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递到他唇边。贺凛川没有立刻张嘴,深潭一样的目光从女人微颤的睫毛,落到她因为紧张而抿紧的唇。
“怕我?"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哑。
姜随云动作一顿,勺子在碗沿发出点声响,她抬眼,迎上男人的目光,没有否认,也没有退缩:“我只是觉得你手受伤了,需要帮忙。”这话回答得巧妙。
但避而不答,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贺凛川嗤笑一声,很轻,带着点自嘲的意味,他终于张开嘴,接受姜随云喂过来的粥。
喂食的过程很沉默,他吃得慢条斯理,每一口都细细咀嚼着,只是目光总盯着一处。
姜随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每一次递过去勺子,她都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就好像吃的不是粥,而是……她。
周边的空气开始逐渐变得粘稠紧绷。
姜随云动作下意识快了几分,想早点结束。放下碗,她将药喂给贺凛川用水送服。
“陈助理很快就回来了,你有什么需要就按铃。”姜随云说完站起来就要离开,只是刚转身,手就被猛地攥住。贺凛川声音冷沉,裹挟着刺骨的寒意,比起先前的沉默,此时就像是暴风雨的前骤:“又去找他。你们在一起了?姜随云,你觉得和他在一起会比我更合适?″
姜随云被这一连串的质问砸懵。
她还没开口,就又听见男人冷笑:“如果他有一点用,你都不会被人绑走,也不会受这些苦。”
贺凛川用那只包着白色纱布的手死死攥住她。一瞬间,纱布上泅出一小块刺目的鲜红,并开始迅速扩大。“嘶……
姜随云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手腕被攥得生疼,可见这人用了多大的力气,难怪伤口都崩开了。
她看着他血流如注的伤口,斥责道:“贺凛川你干嘛?你手在流血!松开!”
但她又不敢用力,怕一用力会加剧贺凛川的伤势,只能焦急地看着白色的纱布上迅速扩散的血色,声音都带着颤。
这人是真的够疯的。
一点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专门问过护士,贺凛川这伤挺严重的,有一只手是深部撕裂,肌腱损伤,要是不好好养,可能还会留后遗症。“我们没在一起!”
“是吗?”
“松手!”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贺凛川那双黑眸亮得骇人,只是他依旧没有松手,反而将手收紧几分,更多的血渗出。
他语气有些瘳人:“乖乖,你还是会关心我……那为什么总是想从我身边逃走呢?”
这种完全不顾一切的自毁,让姜随云声音都有些发抖。她简直要气得发笑:“贺凛川,你这是在用自己威胁我?你觉得你这么做我就会妥协?”
她确实很容易心软。
但是像这种情况,要是她心软一次,她怕后面等着她的,就是同样套路的N次使用。
当初贺凛川在她最缺钱的时候,雪中送炭,后面这两年,虽说控制欲强了点,但对她好得也没话说。
只是后面这人的控制欲逐渐失控,几乎全面操纵她的生活,她才选择逃离。但不管怎么说,姜随云还是很感激他,而且当初两人也确实有过一段相处愉快的时光,说一点感情都没有肯定也不可能。她不希望贺凛川川用伤害自己的代价来威胁她。男人眸子里满是阴鸷,但是语气却平静得吓人:“不是威胁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不好吗?”他低笑一声,猛地用力将她拉得几乎跌在他身上,姜随云慌忙用另一只手撑住床沿,才避免压住他的伤口。
但这个姿势却让她完全笼罩在了男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