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顿了顿，他抬头看向迹部景吾，握拳的手背绷出清晰的筋络，“你应该也听见医生说了，用免疫药物保守治疗的效果慢，一旦接受高强度训练就会复发，而手术的体能恢复期会缩短。”
“手术风险医生没跟你说？失败的后果可比复发严重。”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但在说到告别网球时，幸村精市的语速不由加快几分。
“手术的成功率在七成左右，一旦失败可能会影响肢体的正常运动，对网球来说等于永别。"他的眸底蕴藏不服输的韧劲，“比起永远的限制。”“我想赌一把。”
指尖在交叠的手臂上敲了敲，牢牢锁在少年身上的眸光太过专注，以至于傲然的扬起彻底消失在迹部景吾的嘴角，薄唇抑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已经和父母商量好了？”
“我早上跟他们说过了，他们虽然担心风险，但也知道我不想就这么停在球场上。"他的嘴角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那不是微笑，而是一种既乎虔诚的追求，“毕竟，他们都清楚，网球对我来说是什么。”门板忽然传来轻轻的叩响，紧接着，外套比身体抢先探进来。女生的刘海被走廊的风吹得微乱，手里还攥着亮着屏的手机。小心翼翼的眼神里带着点犹豫，“柳学长刚刚发消息给我，说有事商量，让我早点回去。”
“知道了。“迹部景吾转身看向幸村精市，极其复杂的期待转瞬即逝，被坚定完美压下，“本大爷先带她回去，有什么事联系我。”“学长，那我走了。”
简短的文字，仿佛所有未尽的言语和情绪都被压缩其中。回眸被木板隔断，两人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里，鞋底叩击地面的声音在低噪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干净冷冽的木质熏香渗进每丝感官。这股冷香并不抚慰意识，而是以一种锐利的澄澈感，近乎残酷地驱散逃避。直到走出医院大厅，旭风拂散了身上的清香，迹部景吾才率先打破寂静，侧身看着情绪不高的女生，“有件事，本大爷得跟你说清楚，幸村的治疗方案，他选了第二种。”
“手术？”
“是。“他点头，示意她先上车，等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噪音，才继续说，“医生说术后至少要静养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稍有强度的活动都不能参加。“这堪称可怕的消息也只让绫川璃奈蹙了下眉尖，视线落在对面人翕动的唇上，眼底淡淡漫开一层温吞的涟漪，反倒是微抿的唇泄露出纯粹的不忍。【宿主可以抓住这次机会打败幸村精市。】没有前奏，没有尾音，电子提示音不含分毫的温度。这是她去拿唇膏时，很久不干涉进程的系统提醒的。“你不是竞技系统吗？“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似乎第一次被宿主骂，裹着电流嗡鸣声后，系统的机械音重归热血的澎湃。【对啊，我是竞技系统哦，璃奈遇上了什么麻烦吗？】是截然不同的语调，她的手指在皮质椅垫上揉搓着。疑惑于心间缓缓展开，绫川璃奈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带着几分不确定：“统，你刚刚……语气好像不太对。”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偷偷更新了语音包啊？”绵软的口吻，比小时候的撒娇更可爱。
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稳定亮着的光球突然闪烁了一下，频闪的亮度完全说明了有问题。
约莫三秒后，系统的电子音才重新响起，只是心虚似的降低音量：【自查中…正在调取系统日志。）又停顿了一下，它像是终于"理直气壮"了些，却又带着明显的紧张，【刚刚的两小时，我进行了意识托管。】“意识托管？"抠弄着皮革接缝处的轮廓，女生一边要维持伤感的表情糊弄迹部景吾，一边要向系统努力展现单纯的好奇，“你还能自己托管意识？那托管的时候，是谁在跟我说话？”
【是……预设的基础应答模块。】电子音像是怕被追问，语速都快了几分，【因为监测到宿主处于安全环境，且无紧急任务触发，就……就偷懒把意识切到后台休眠了，让基础模块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