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门边多了几个人。记离似乎在和他们说些什么,余光瞥见她的身影,给她传了个音:“是皇室的人,他们来讨要萧免。你和乌衡先别过来,等我将他们打发走了再回来。”云姒朝他点了一下头,随即侧头道:“记离让我们先别过去,我们还是走远些吧。”
这里挺空旷,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于是乎云姒又和乌衡走回了河边。她在河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还是白骨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弯腰去碰河里的水。
水有些凉,云姒缩回手,心道这水这么冷,也不知乌衡是怎么在这里洗净灰尘的。
头上多了一道阴影,云姒抬头看去,只看见一把青色的油纸伞。伞遮住了过于刺眼的阳光,云姒道了句多谢,往旁边挪了挪,邀请他坐下。他靠了过来,云姒抵住他的肩。
她发了会儿呆,忽而听见他说:“阿姒,你要记得我。”云姒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提起了这事。她沉默半响,再次抬起手,摸摸他的头发:“我会的。”乌衡捉住放在头顶的那只手,本想同她说些什么,手中的触感却不太对。他仔细捏了两下,只感受到了属于皮肉的柔软。乌衡轻轻弯了一下唇,“阿姒,你的手长出来了。”云姒微惊,抬头一看,刚才还是白骨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半截小臂。皮肤偏白,甚至还能在手腕处看见淡青色的血管。手被乌衡拉过去,他张开五指,将她刚长出来的手扣住。十指相扣。
云姒的脸又开始像刚才那样热了起来,她只觉得浑身发起了烧。和他冰凉的手掌相触,云姒十分不习惯,她往外挣了一下,乌衡却扣得更紧。
云姒等了好片刻他都没松,她忍不住提醒:“牵这么久了,可以松开了吗。”
乌衡这次还真乖乖松开了,倒是让云姒意外了一下。“阿姒的手没有脉搏。”
乌衡说了一句,又很快伸手过来掀她的披风。云姒往后仰,“等等,这是在外边,别掀开斗篷,不小心被其他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听闻此话,乌衡直接在周围放出一道屏障,将他们紧紧围住,谁都窥见不了半分。
云姒这才放心,先摸摸自己的身体,确定没有长出什么不方便看的部位后,才掀开身上的披风。
骨架上的某些部位长了血管,血管穿过心脏,分散到身体的各个部位,青红交加。
光是一具骨头还好,可若是上面覆着不完全的血管和皮肉,怎么看都觉得恐怖,连云姒自己看了都吓了一跳。
她又把披风围了起来,道:“怪难看的,你还是别看了吧。至于没有脉搏,应该是血管还没长到手臂那里去,不必担心。”“不会难看。"乌衡没再动手掀她的披风,只是道:“无论阿姒变成什么样,我都不觉得难看。”
云姒道:“也只有你这样觉得了,若是让江青看见我现在这模样,他得吓一大跳。”
就江青那性格,恐怕不止会吓到,还会崩出几尺远。“那是他胆小罢了。"乌衡为她重新系紧披风,“我可不是胆小之人。”云姒忍不住笑了笑,没有回话。
他离得很近,云姒都能看见他脸上细细的绒毛。她刚想调侃一句他皮肤挺好,脚下的地就忽然隐隐震动起来。云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好像有人过来了。”乌衡面色不变,不紧不慢将云姒的披风整理好,才站起身。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接着屏障外传来一道气焰嚣张的声音:“谁躲在里边,本殿下的马要喝水,还不快快离开!”岸边这么宽,偏偏要让他们离开,可谓是十分嚣张。云姒也跟着站起来,正想让乌衡解开屏障,就听见外边的人哎哟一声,听声音还挺痛苦。
云姒戳戳乌衡:“你做什么了?”
乌衡不咸不淡开口:“没什么,就是让他从马上摔下来了而已。”他挥手将屏障解开,让云姒看清楚外边的情况。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毫无形象。眼前的景色被遮住,云姒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