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柔软的触感。
她浑身上下都是坚硬的骨头,哪儿来的柔软触感?云姒惊了一下,还没来得及低头看自己的情况,就见乌衡靠了过来。他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将她摁在原地。
乌衡俯下身,将脑袋贴在她的肋骨前,静静听着。扑通扑通。
规律的响声在不大的房间内环绕,绕进了云姒耳朵里。原来是她不知何时长出了心脏。
乌衡听了很久很久,脸颊轻轻靠在她的肋骨前,冰冷的温度递了过来,让云姒的骨头都开始发冷。
明明是凉的,云姒却觉得有些热,她忍耐了许久,才伸手拍拍他:“你听好了吗?”
“没有。”
乌衡的手从肩滑到了的背,他手臂用力,将她往怀里揽了些,脸颊贴得更紧。
有些太过紧密了,云姒都害怕等会儿乌衡松开,脸上会多几道横杠。“你的心脏有些奇怪。"乌衡说。
“怎么个奇怪法?”
“太快了。”
乌衡终于舍得将脑袋抬起来了些,看着她:“是不是心脏还没完全长好,为何跳动得不似常人。”
云姒也很想知道。
她为何心如擂鼓。
云姒将他推远了些,扯过他臂弯里的披风,再次将自己围起来。那颗鲜红跳动的心脏被遮住,乌衡愣了一下。“为何不让我看了?”
“没什么好看的。”
云姒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道:“一具骨架里长着血肉,你难道不觉得恐怖?”
“为何要觉得恐怖?”
她的心跳声,明明只会让人心生心愉悦而已。乌衡不明白,他执着于看她新长出来的心脏,于是又伸手去掀她的披风。云姒不想让他看了,她转过身,闷闷道:“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乌衡的手停在半空中,眉眼低垂下来。
“阿姒不喜欢我这样吗?”
身后那道嗓音中莫名委屈,云姒噎了一下,道:“也没有,只是……只是不太习惯跳得那么快的心脏而已。
而且她现在这模样大概也只有乌衡不觉得奇怪了,云姒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有些恐怖。
“只是什么?”
乌衡将云姒转了个圈,让她面对自己:“我想听阿姒的心跳声。”云姒无言以对,她长叹一声,自暴自弃掀开斗篷。“算了,你听吧。”
乌衡嘴角弯了一下,他轻轻拢住云姒的身体,继续将脑袋靠在她胸口前。听着听着,怀里的冰冷的骨头架子好像变得温热起来。“你热吗?"乌衡问。
“还好。”
她只是觉得,让刚长出来的心脏跳得这么厉害,是不是有些太劳累它了。身子忽然一轻,云姒攥紧他的衣服,被他提起来放桌上。“这样应该就不会累了,阿姒坐着休息吧,不用理会我。”这些天走了这么多地方,云姒还真有些累了,她应了声好。眼睛还没完全闭上,云姒又想起一件事:“我们什么时候用魇铃,我想早些记起以前的事。”
乌衡皱了下眉:“可是魇铃会让人生出不该有的幻觉,你确定要用?”“没关系,我只是想亲眼看看以前的事,至于是不是幻觉,我会自行分辨的。”
乌衡只好道:“你先休息,我会找机会用魇铃。”云姒应了声好,缓缓闭上眼。
思绪沉沉,不知过去了多久,云姒猛然惊醒。窗外月亮高悬,室内只点了一根蜡烛,昏黄的烛光摇摇晃晃。竞然又到了晚上,她难道睡了一整天?
云姒立刻从床上坐起,四处看了一圈,没看见其他人的身影。最为奇怪的,是这里的陈设和之前比起来似乎变得不同了。云姒心中一紧,翻身下床,推门出去。
外边的景色早已变化。
宫墙高耸,将小小的院子围在了里边,抬头只能窥见一角天光。身体有些不对劲,云姒低头看去,只看见自己白色的衣裙。她竟然有了身体。
玄霜杵也召不出来,云姒放弃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