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有些害怕,怕自己立刻就消失了,赶忙道:“殿下,就算去了那里,我也会为殿下祈福的。”
突然想起什么,石头肩膀动了两下,“殿下,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给我的,你拿回去吧。”
门外传来记离的声音:“穿得又破又旧,还好意思还回去?”石头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开口了。云姒抬手碰上那宽大的外袍,才发现这衣服竞然隐隐带着法力。神官们的衣服自然也不同于常人,有些仙袍对于神官来说不值一提,可对于普通人来说用处就大了。
怪不得石头几百年未散,原来除了他自身执念强,还有这外袍帮助的缘故。这神官也是厉害,只是一件衣服而已,这么多年了竞然还有法力存留。也不知她是怎么陨落的,真是可惜。
云姒心中叹息一番,道:“衣服我就不拿了,它对你有用,你记得一直穿着。”
“我都听殿下的。“石头一步三回头,“那我走了,殿下再见。”“再见。”
等他的身影消失,云姒倒是松了口气。
她朝乌衡道:“多谢你了,还把阿啸叫出来带他进去。”“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乌衡靠近,将云姒的兜帽扣严实,“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走了。”云姒颔首,最后看了眼那无头神像,转身离开了此处。出去的路上,云姒走到墨瞳身边,问他:“你可知道那神像的由来?”记离不说就算了,墨瞳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他应该知道。墨瞳还没答,走在前边的记离跟长了顺风耳似的,轻飘飘来了一句:“我倒是没发现你的好奇心这么重。”
乌衡忽然插了一句,说:“那是月神庙。”云姒停下脚步,有些难以置信:“月神庙?”记离冷哼一声,补充了一句:“他说的不是你,是上一任月神。”记离面向乌衡,皮笑肉不笑:“看不出来啊,冥王殿下原来这么清楚太初的事。”
乌衡脸上没什么表情:“此事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秘密,何需隐瞒。”记离眯眼,安静看了乌衡片刻,忽地一笑:“是没什么可隐瞒的,只是她们同为月神,我怕犯了忌讳,才没告诉她的。”云姒:“什么忌讳?”
“死人的忌讳啊。”
记离眸色沉下来,“上一任月神死了,才有你的飞升。她好歹也是太初的人,每次听见月神这个名头,我就会想起她这个以前的月神。其实我不想告诉你这件事,免得你我都胡思乱想,谁知乌衡竞先说了出来。”云姒道:“既然同为一官,那便是缘分,没什么可胡思乱想的,我该惋惜她陨落才是。”
“如此最好。"记离平静道:“你们是不同的人,我不想你步她的后尘。”云姒失笑:“怎么会,你别诅咒我。”
记离扯扯唇,不答话了。
莫名安静下来,江青还不太习惯,他出声道:“其实这位月神比我先飞升一段时间,我虽没有接触过她,但听说她是一个心怀善意的人。”“何出此言?”
云姒正想仔细听听江青的解释,他却半天没出声。她疑惑看去,只见江青的嘴被封成了直直的一条线,眼睛瞪得浑圆。看他表情,云姒就知道他这会儿心中肯定在狂骂记离。记离难得没了笑脸,传了个音给江青:“你少插嘴。”也不知他为何对这事讳莫如深,不过看他的表情还挺严肃,江青皱眉回他:不说就不说,你怎么和乌衡一样,就喜欢封人嘴巴?快给我解了!记离挥手解开他的嘴,暗中威胁:我不想谈论上一任月神的事,你最好也别告诉她那些事。
江青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说她就不知道了?又不是什么秘密,做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记离:其他的我管不着,总之在我面前,少谈论此事。江青:好吧好吧,暂且答应你一回。
暗中交流了一番,云姒的目光看了过来,江青磨磨蹭蹭开口:“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上一任月神经常帮助人,所以我就听了说她的善良之名。”云姒道:“那她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