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
“那便是我和涟歌不幸，碰巧遇见外人了罢。”李见山越疗伤神情越凝重，看得李怀玉心惊胆战，试探着道：“爹，涟韵姑娘伤势如何？”
李见山沉默摇摇头，李怀玉便知道他的意思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时好奇来见你们。”李怀玉跪坐在地上，朝涟韵重重磕了个头，“你变成这样，全是我的过错。”
涟韵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虚扶了一把。
“公子快请起。”
李见山恨铁不成钢，“我看你是平时下跪认错跪习惯了吧，到哪儿都能跪一跪。涟韵姑娘叫你起来，你还不快起来？”李怀玉愧疚得红了眼，脑袋快埋到了土里。“我虽不知为何会走漏了风声，但若是我没有求哥哥和萧兄陪我到这里来，你们也不会被发现。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涟韵闭限，道：“我所剩寿命本就不多，如今也只不过是提前了些而已。诸位先出去吧，我想和城主说些话。”
李怀玉又磕了两下头，起身往外走。
萧如是跟在他身后，叹息片刻，道：“这个结果我们谁都不想看到，你也别伤心了。”
李怀玉擦擦眼睛，转身问他：“萧兄不是说涟韵伤得不重吗，为何此刻她又快要不行了？”
“那可能是涟歌不让我靠近，我看错眼了罢。”几人在湖外等了几炷香时间，李见山才从里头出来。他似乎耗了许多灵力，精神不济，连走路都有些虚浮。李怀玉赶紧上前扶住他，“疗伤需要耗费这么多精力吗？”李见山摇了摇头，道：“休息一个月就好了。我已为涟韵姐妹俩寻好了去处，她们现在也已经不在湖里，你们以后不必来这里了。”李怀仁脚步像钉在了地上，问他：“她们去哪儿了，刚才不是还在里边么？″
李见山哼了一声，“我不知道是你们哪个说漏了嘴，把她们的消息漏了出去。总之这次我谁也不告诉了，你们也别再问我。况且她们现在已经有了好去处，你们也不必再去找她们。”
李怀玉惊喜不已，“真的？果真这样，那她们也不必再受外人侵扰了。”这样的话，涟歌就能安静陪伴涟韵最后一段时间了。李见山懒得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挥挥手，“真的真的，你们现在都给我各回各屋去，谁也别来这里。”
等回了城主府，李怀玉还有点怅然若失。
“没想到刚才是我们见她们的最后一面。我应该也对涟歌说一句对不起的，可惜她睡着了。”
“你也别想这事了。”
萧如是从袖子里掏了本书放到他手上，“这几天的功课，夫子让我转交给你，记得做了。”
李怀玉站起来尴尬笑了两声，“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他一溜烟跑了，萧如是叹了口气，将课本递给李怀仁。“怀仁兄替我转交给他？”
李怀仁沉默接下，看了他一眼，起身回了自己屋里。李怀玉回来之后朝兄长郑重道了歉，李怀仁也回应了他的道歉，日子似乎又变成了平常的模样。
只是某些时候李怀玉会想起涟歌两姐妹，会想涟韵是否还活着。在从哑声谷里出来的第十天晚上，李怀玉接到了萧如是的传音。萧如是让他现在立刻前往哑声谷，说是有要事相告。在那里，李怀玉看见了提着涟韵尸体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