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内特太太根本无法理解她们的不情愿,朗伯恩还那么多等着嫁出去的小姐们呢,有人愿意牵线那可说明海瑟尔的受欢迎度很高。
伊丽莎白说的没错,海瑟尔刚开始还对乡间八卦座谈会很感兴趣,但没几次她就实在受不了了。
为什么都结过一次婚了还要被催着相亲呀!
自从上次内瑟菲尔德的舞会后,海瑟尔的名字就传遍了整个朗伯恩,甚至梅里顿的一些人家都听说了。
不过舞会后真正有所行动的男士却不算多。
拜她姐姐这个大嗓门所赐,海瑟尔的经济条件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听说她年近三十还结过婚就劝退了一批,而她只有不到四千英镑财产则又劝退了另一批打算无痛接管遗产的人。
不少人都在痛骂法国人的残忍,从一个刚刚丧父的伯爵夫人手上冷酷的夺走了她丈夫的东西,只给她留下了几千英镑她自己带过去的嫁妆和一点首饰。
看来英国人的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
不过即使这样,海瑟尔对于那些中年丧妻且自己本身就有一定家底的男人来说还是个体面的选择。
这样一个长相极佳、气质出众还做过伯爵夫人的女士,娶回来一定又体面又适合培养子女,到时候十几年后说不定又能钓到一个伯爵女婿呢。
贝内特太太和她的朋友们一直在努力筛选把关,留下来的都是一些即使对于一部分初婚女子都算条件不错的绅士。
但是海瑟尔完全没兴趣在不愁吃喝甚至即将暴富的情况下给自己找麻烦,要是就这样把刚到手的遗产拿去给别人家族添砖加瓦,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幸。
所以她这些天每到下午茶时间就拉着玛丽出去闲逛散步,美其名曰熟悉朗伯恩的地形,坚决不肯再和贝内特太太一起出门。
听别人的八卦有趣,把自己送上去当话题可就太可怕了。
海瑟尔和玛丽顺着田埂外围的小树林漫无目的的走,这里没有什么成片的参天大树,只有一些稀疏的矮树,所以安静又安全。
白天旁边的田埂还有些劳作的佃户,等到傍晚的时候这里就人烟稀少了。
海瑟尔很乐意在这里沿路观察各式各样的植物。她真怕来这个时代久了,就把过去学的所有植物学知识都还给专业课老师了。
玛丽是很好的游伴。她虽然对植物学不太感兴趣,但是她博览群书,以前又经常一个人在附近散步,所以对这里的植物大多都很熟悉。
“不过这是什么?我以前好像从来没见过这种花。”玛丽看着海瑟尔手上的那朵紫色的花,它长得很奇特,中间的部分是向上凸起的。
海瑟尔仔细研究了一下这株植物,确定的说:“这是紫锥菊,又叫紫松果菊,常见于美洲大陆,它可以用来增强免疫力,清热解毒,还能辅助治疗感冒咳嗽以及上呼吸道感染。”
她转头问玛丽:“你之前没见过这种植物吗?”
玛丽摇摇头说:“没有,书上也没看到过,而且至少我确定治疗感冒没人用它,上次简生病他们就是通过放血给她退烧的。”
海瑟尔打了个哆嗦,放血什么的也太可怕了吧。她把这朵花小心的包在手帕里,准备拿回去培育一下它的种子,以防感冒的时候无药可救。
等她们溜达着回到家的时候,贝内特太太居然已经早一步回来了,其他的几个女孩儿也都整整齐齐的围在旁边了。
海瑟尔一进来就发现姐姐那异常难看的脸色,她哭丧着脸仿佛有人欠了她一千英镑不还,简在旁边帮她按揉着太阳穴。
“姐姐,出什么事了?”海瑟尔快步走过去。
伊丽莎白低声对姨妈说:“爸爸刚刚告诉我们,我们的表哥柯林斯先生明天下午就要来访,妈妈很不愿意见到他。”
基蒂补充道:“事实上我们所有人都不愿意见到他。”
贝内特太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