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指骨节绷紧,泛成青白色。
他很喜欢。
祁颂轻笑一声,痞气逗弄他们:
“看来下个月零花钱,我得多给点了。”
“好啊!当然好!”
“多多益善!”几个人嘻嘻哈哈和老大打闹。
温乐遥看着这个场面,也在笑。
真好。
现在有这么多真心爱着祁颂的弟弟们。
他们在那边表演,温乐遥已经挨个儿切好了蛋糕。
几个小家伙眼睛熠熠发亮,纷纷跑过来,端着碗排好队,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橙子凑到温乐遥跟前,笑嘻嘻的:
“我们这和尚队,都没有姑娘来,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蛋糕。”
“之前Jump谈恋爱的时候,还有妹子来给送甜品奶茶,现在屁也没有了。”
切着蛋糕的时候,茶楼老板带着两名端果盘的侍应生走进来,客气地和祁颂寒暄。
他和祁颂有业务往来,每次都好好招待这位贵客。
老板按流程递烟,祁颂抬手婉拒。
转身,示意他来外面聊天。
因为温乐遥闻不惯烟味。
-
直到老板被服务员紧急喊走,祁颂仍然站在回廊。
男人双手撑着围栏,暖橘灯笼下,柔和光线模糊了他英挺的脸,只看得清深邃眉眼,以及运动服也遮不住的漂亮肌肉线条。
假山小溪的各色锦鲤争相吃着鱼食。
冷风顺着吹来,掀起他额前短短的碎发,面容愈发清晰。
一墙之隔,祁颂透过木窗,瞥见那抹穿着白衬衫的秀丽身影。
她正在递给阿朗蛋糕,还剩一小半。
旁边还有一块早就切好的。
忙活完所有人,温乐遥把那块早就切好的蛋糕端起来,环顾四周,有些茫然地看了看。
她的眼神清澈而纯真,像温和的水蜜桃。
祁颂忍俊不禁。
他敢肯定,她在找他。
十年前的今天,10月31日。
宿宁一中旁的老小区。
祁颂去杨屹然住的老破大,帮他收拾出国的行李。
说是帮忙收拾,其实只是不想回家。
他懒散倚着门框,高挺鼻梁贴着个粉色创可贴。之前班上那个好学生给了他一盒,还没用完。
前两天社会上的小流氓欺负班上的老实男生,要钱,侮辱,殴打。
祁颂和几个兄弟逃课去网吧时刚好碰上。
他看不惯欺负弱小,一脚踹过去,拳拳到肉,下手又狠又准。
有个黄毛使阴招,抄起水果刀就朝他划过来。
祁颂一闪,被划伤了鼻梁。
鲜血流下来。
他抬脚踹飞那柄水果刀,踩在黄毛的手腕上,听着痛苦的嚎叫,笑得冷戾而瘆人:
“再他妈找死,我就踩断你的手。”
两拨人打到最后,被学校保安发现,逮着了几个。
祁颂他们算是见义勇为,光荣负伤,但处理方式不对,应该直接报警处理。
气得班主任直跳脚。
但凡有一个出事,她整个人就要碎了。
祁颂被勒令写检讨,停课三天。
他游荡着回父亲家,无人在意;回母亲家,被阴阳怪气。索性和杨屹然去网吧泡了两天。
第三天,10月31日,杨大少爷蔫蔫儿的说要回去收拾行李。
他爸妈为他学习,在一中旁边买了个老房子,杨屹然偶尔回去,东西却不少。
抱着祁颂哭半晌,杨屹然抹着眼泪一遍遍嘱咐他:“颂哥,别忘了兄弟。”
“哥,你明儿生日怎么过?”
“不过。”祁颂冷着一张帅脸,指间夹着袅袅香烟,心烦意乱地呼出青白色烟雾,冷哼,
“过生日有什么意思。”
“等我走了,你要是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