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你凭什么让我换香水啊?”
谢柔微微一笑:“你的气质和我的助理有点像,抱歉,认错了。”
“哎嘿!我丢……”
“哥,你说这气人不?”杨屹然气得像以前一样找祁颂告状。
他在出国留学前和谢柔只是认识,并没有什么交集。
后来闹了点乌龙,两人就此结下梁子。
直到现在,都针尖对麦芒。
这边他和谢柔吵得热火朝天,那边两人尴尬沉默。
眼见着祁颂和温乐遥之间的气氛比他们之间还僵。
杨屹然摆手,主动缓解降至冰点的氛围:“算了,来都来了,坐下喝两杯?”
祁颂和温乐遥异口同声:
“不了,我还有事。”
“不了,我还有事。”
“……”
杨屹然一手扯住一个,大大咧咧往沙发的方向扯:“走什么呀?”
“都是老熟人了,今儿不相亲,老友相聚哈。”
“自己的店,随便喝。”
谢柔把他拨开,揽住温乐遥的盈盈纤腰,“你能有这么好的装修品味?”
“ber兄弟,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杨屹然炸毛。
“不过——”
“确实不是我整的装修,哥画的装修草图,”杨屹然指了指祁颂,一脸乖巧,“我哥是大股东,我也得听他的。”
说罢,杨少招手让他们坐在两侧沙发:“都坐都坐,我让弟兄上点新调的酒。”
清秀的服务生小哥端着托盘进来,黑金色玻璃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鸡尾酒。
杨屹然阔气地摆手一挥。
温乐遥礼貌谢绝:“我开车,就不喝酒了。”
“那就再来点自调的饮料。”杨屹然抬手嘱咐小哥。
祁颂也淡声道:“我晚上要训练。失陪。”
很明显,后面这句礼貌又客气的话是和她们说的。
“别走啊,哥,你前两天受伤,今天又训练出一身汗,人家大夫不嘱咐你了嘛,得注意休养。”
“哎,说到大夫,嫂子不就是……”
接收到祁颂锋利的眼神,杨屹然拍了一下大腿,懊悔自己又说错了称呼,赶紧修正,
“咳咳,那啥,乐遥不就是大夫嘛。”
说完,杨屹然灵魂发问:“在哪家医院来着?”
“……”
“宿宁市人民医院。”
“对对对,咱全市最好的医院,”杨屹然努力活跃气氛,“大学霸!我敬你一杯。”
温乐遥弯起眼眸,以果味气泡饮代酒,和他干了一杯。
黑胶唱机流淌着充满灵性的自由爵士,终于让气氛不再僵硬尴尬,杨屹然突然好奇:
“哎,说起来,也不知道咱们高中同学现在都在做什么?”
“?”
谢柔喜爱品酒,摇晃着细长柄的马天尼杯,红唇扬起弧度,“我们三个是正儿八经高中同学,你,勉强算半个。”
“嘿,我说谢柔,你能不能别挑我刺儿?”
“就算爱而不得,也不能毁掉吧?”
黑历史被提及,谢柔一个抱枕飞过去:“我爱你大爷!”
两人和以前一样聒噪。
温乐遥透过落地玻璃看着小阳台外的热闹景象。
已经七点多了,昏暗灯光下,来酒吧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肆意笑闹,在酒精的作用下,展示出最真实的自我。
酒过三巡。
杨屹然和谢柔互呛着玩起了酒桌骰子游戏,杨大少爷险败谢大小姐,嚷嚷着要打开电视,用手柄玩switch游戏一决高下。
这间包厢里应有尽有。
杨屹然骄傲地说:“这是我和哥的秘密基地。”
要不是那天发短信定相亲地点时,他喝多说错了包厢名,也不会有今天的聚会。
他才舍不得让陌生女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