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看来他并没有和我结仇;看在这段时间相处还算愉快的份上,我琢磨着还是收他做我的小弟——当然要偷偷的别给彭格列发现了——于是又像从前一样吆五喝六地对他提起了要求:“作为赔罪我还要提子拿破仑吃。”
他点头。
我继续理直气壮:“话说今天布置的国文作业好多啊,把你的给我抄一下。”
沢田纲吉表情复杂:“……确定要抄我的吗?”
我沉痛地道:“抄别人的不是一眼就被看出来了吗…。”
这个班上能够与我顶峰相对的只有一个沢田纲吉。只有他能够和我竞争倒数第一的位置,也只有他的作业我才能够放心抄,而不必担心老师翻看着作业本哼笑一声冷冷道朝暮同学你一定是抄别人的吧这种题你怎么会做呢!
沢田纲吉被我的理由说服了,并且表示放学的时候我们可以碰头一起写作业。两个菜鸟凑在一起虽然还是菜,但至少分工合作效率会提升。
我问:“这是邀请吗?”
他说:“是啊。阿雪同意吗?”
我想了想两个菜鸟对着同一道题抓耳挠腮的画面,忍不住想笑。但我又有点顾虑,因为我知道Reborn现在就在沢田宅,而我每想到不断我那上涨的悬赏金额,我的牙齿就会突然磨在一起。
沢田纲吉:“阿武也会去哦。”
排挤……!这是小团体的联手排挤!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这也太不公平了!我马上就想说去!去的就是这个沢田宅!我们三个菜鸟组合那是缺一不可!
可是Reborn……
沢田纲吉:“你知道的,妈妈会做提子曲奇招待客人。”
这下不得不去了。
我沉重地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膀:“真是辛苦妈妈了……”
沢田纲吉笑了。
他慢吞吞跟在我身后走了一段。午后的阳光落在长廊上,然后落到我们身上,金黄色,暖洋洋。
·
就像是梦一样。
金色的阳光、瓷黄的走廊、绿茵如织,纷纷扬扬的色彩都崩裂成黑白的粉末,唯独走在前面、步履轻盈的少女像一副色彩浓烈的油画,在他的世界中清晰而明亮。
她笑着说着什么。
沢田纲吉出神地感受着从她身上溢出来的快乐的气息。
如果这是个梦、能在梦中一直看到她。沢田纲吉想,这个梦一直持续下去也不错。
……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吗?
他情不自禁地问出了声。
·
我听到沢田纲吉问我:“那……我们会这样下去一辈子吗?”语气里怀着天真的憧憬。
我不太明白他指的“这样”是哪样。我转头看他:“一辈子很长的呀阿纲。”
他又隐隐低落下去,蔫蔫的发尖显示他垂头丧气:“……嗯。这个啊,我知道的。”
我转过身来,倒着走路,看着他语重心长:“因为一辈子很长,所以不能随便许下承诺。不然那不就是存心骗人了吗?”一想到从前我可能用“一辈子”来做过保证我就心虚,私以为那是我在不择手段地哄骗人家。
我说:“而且我们现在不就在一块吗?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何必去说那么久远以后的事情呢。”
我七岁那年可没有想到我还会有十四岁的青春呀。相比起久远的未来,果然还是现在更重要吧。
沢田纲吉闷闷地说:“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很不真实。”
“哪里不真实了?”
“就像做梦一样……”
我顿住脚步,他反应不过来、直直向我靠近。我守株待兔,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他被我吓了一大跳,被我手指碰到的地方马上就红了起来,他强装镇定,可是声音发抖:“你你你你……”
“哼,”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不会又准备转身就跑吧?兔子阿纲,这次你跑了可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