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吾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衣服?
冬木弥弥子死鱼眼里透着几分疑惑,低头。
浅灰色的运动衫确实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肩线和胸前的起伏。
布料在夕阳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隐约透出底下粉色可外穿运动内衣的轮廓。
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可是她家刀子给她买的当下流行微透罩衫,运动内衣也是可外穿的。
完全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不懂流行。”冬木弥弥子指指点点。
迹部景吾:“。”
“真是不华丽。”
迹部景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流行和“湿透后完全贴在身上”是两回事好吗,他猛地转过身,动作幅度大得带起一阵风。
这股风,感觉能把她吹感冒。
冬木弥弥子战术后仰。
不是、到底是怎么个事?如果没事的话,能不能给她点钱?
就在冬木弥弥子从钱想到今天晚饭时,
迹部景吾已经从网球包里扯出了一件叠放整齐的冰帝正选运动外套。
他看也没看,手臂用力向后一扬——
那件带着他身上玫瑰味的外套,精准地罩在了冬木弥弥子的头上。
眼前骤然一暗。
冬木弥弥子:谁把她灯关了?
不是,谁啊!这个玫瑰味是不是太重了!
等冬木弥弥子终于从那件过于宽大、带着陌生气息的外套里挣扎着伸出脑袋时,偌大的网球场早已空无一人。
她怀里抱着外套,指尖、无意识地捻过外套的袖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微弱的温度。
咚。
心脏,在胸腔里清晰地跳动了一下。
暮色四合,晚风吹过,空中飘着隐隐的玫瑰味。
「没有盛放的玫瑰,没有明艳的晚霞,只有暮色中一颗被陌生的体温和一件不属于自己的外套,悄然撞击的、懵懂的心。」
冬木弥弥子提笔,在纸张上一笔一划,写完最后一个句点,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好一会儿。
不禁感叹自己简直是个天才,在尬到别人这一方面总是有两把刷子。
她直直地向后倒去,整个人呈“大”字躺在榻榻米上,死鱼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正准备今日小emo呢,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冬木弥弥子擦了擦鼻子,咋回事?玫瑰味的后遗症这么重?
“阿嚏——”
又是一个喷嚏。
她、感冒了。
肯定是玫瑰哥的错!能不能赔她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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