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现实。张静娴沉默地垂下了眼眸,她根本没想过他会找来,还这般的迅速,泛白的唇瓣蠕动着想说什么,可最后只化作了两个字,“郎君。”十日而已,她当然没有忘记他。
但,他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对她来说,已经做好了决定将他当做一个陌生人。
于是,她在强忍下恐惧后,展露在他眼中的只有生硬的疏离。谢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目光带着森然的审视,很快,他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轰的一下,全身上下的血液炸开。
太厉害了他的阿娴,居然在面对他的时候,没有一丝的愧疚,没有一丝的后悔,妄想着装作无事发生。
反而与他拉开距离,划清界限。
他想笑,也真的笑出了声,同时手指亲昵地在她的脸颊游走,触碰到她发颤的唇瓣,神色很是温柔。
“阿娴。”
谢蕴轻轻地唤她的名字,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告诉她,“千万忍住,不要出声,你牵挂了上百遍的阿兄就睡在那里。”他轻蔑地抬了抬下颌,向她点明张入山的位置。那是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人睡的很沉了,可是若是发出了大的动静,他只需转个身就能看到她。
也看到谢蕴。
张静娴牙齿止不住地打战,终于开口问他究竞想要做什么,“郎君,我们两清了,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我便也骗了你。”她救了他,保住了他的腿,按照两人的约定,换来表兄和村人们的平安。“我自认为不欠郎君分毫,郎君何必费心思又找到我,放过我,抬一抬您高贵的手臂容我卑微地活着。”
“真的不行吗?”
听到她这么说,谢蕴撩了撩眼皮,低声喟叹,“原来阿娴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从来都没有变过。”
两清,痴人说梦。
话音落下,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颚,长指探入……牙齿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耳垂上噬咬,直到有鲜红的血珠冒出。
谢蕴慢慢地将那些血珠全部吮去,红丝遍布的双眸盯着她,将薄唇上沾染的血迹印在她的唇角。
张静娴的眼角余光紧紧地看着自己的表兄,从头到尾根本不敢大幅度地挣扎L。
可越是这样,他的动作越狠,越重。
直到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她惊慌失措,猛地从他这座沉重的山峦下逃开。谢蕴没动,他嗅着淡淡的血腥气,脸庞隐在阴影里面,含笑说有一个好消息想告诉她。
“阿娴不必如此急着逃离,其实我要成婚了。"<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