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没能看到,同时,她的头垂的更低一些。“不必,我的府中不缺乐者。"在蔡徽和蔡姝等人的期盼中,谢蕴直白而冷静地开口拒绝。
而可能是顾及与自己叔父相识的子籍先生,好一会儿,他又漠然地加了一句话,“蔡公有好女,当留在身边许以良人,他日琴声方可连绵不断。”“使君此言是矣。"听到这儿,子籍先生捋着颌下胡须,连连点头,觉得他和谢丞相一般,侄肖叔,有君子之风。
君子之风?张静娴默默念着这四个字,直到宴会结束,心里仍有些荒诞的错觉。
不过,通过谢蕴的态度,她倒是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比如,这位姓许的子籍先生似乎很重要。
她找到公乘越询问,公乘越摇了摇羽扇,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话。“一个无权无势只有些声名的文人对使君而言,真的重要吗?他之所以得到七郎的些许尊重,不过是因为他与谢丞相相识。”谢丞相是谢蕴的亲叔父,这个张静娴知道。所以这又和她的表兄村人们有何关系?张静娴好似抓到了一点线索,但中间仿佛又隔了一层白雾,令她无法窥知真相。她思索着,回到獬为她安排的一处厢房。这里离谢蕴住的地方隔了两处庭院,她很满意。
只是推开门,张静娴愣住。
房中,正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几件锦衣和……一套晶莹剔透的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