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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 / 3)

,松开了手,看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去往厨房,他的呼吸骤然变化。

她根本没有听懂他的话中深意。这个女子,看似聪慧,怎么如此愚钝!

愚钝之人,非要让他挑明每一个字,隔了一道毫无用处的木墙,厨房和寝房又有何区别?

谢蕴心头压制了几分怒意,而到了用过暮食喝过药后,看着她一如往常抱着草席离开的背影,他体内的怒火愈加高昂。

终于,隔了几日,暧昧而清晰的水声再次出现,每一下都似响在他的耳边。

进山一趟,将自己弄得脏兮兮的,说不定哪里还招了虫子。张静娴定然烧许多热水,彻底洗一遍身体和头发。

烛台燃着细小的火苗,她安静地洗了一个澡,从水中站起身。

干燥的布巾擦拭玲珑有致的身躯,穿上一件素裙,张静娴披散着湿淋淋的长发走到院中。

不等头发干了就入睡,第二天会头疼的。

前院的两棵酸枣树下面,她自己用麻绳和木板做了一个简陋的秋千。

难得闲暇的时刻,她坐在秋千上面,吹着清凉的山风,慢慢地晃悠起来。

透过竹窗,房中男人的面色冷沉。

他的黑眸盯着那道翩飞的身影,当清楚地看到她发尾的水珠滑落到衣襟内消失,谢蕴的目光如有实感,重若千钧。

张静娴在秋千上坐了多久,他就定定地看了多久。

一瞬未曾移开。

……

长发吹至半干,张静娴忽然想起来被自己遗忘的一件事,今日她还没有为谢蕴施针。

要不等到明日?现在天色太晚了。

她暗中思忖,从秋千上下来,无意间看到竹窗开着,走过去欲要合上。

然而,她的手刚放到窗棂,躺在榻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沉沉地注视她,眸中黑色翻滚。

张静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莫名生出慌张,说自己见窗户未关,怕有蛇虫爬进来。

比前世更早露出本性的他,给她的感觉也和前世有了不同,更深沉可怕。

“进来。”男人的嗓音低哑,唤她的名字,“阿娴。”

听起来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张静娴手心出了汗,飞快避开他的目光,“郎君既然醒着,我去拿烛台和银针,刚好为郎君的双腿施针。”

至于王不留行,要等到明日看了兔子和斑鸠的情况再让他服用。

此时此刻,张静娴无比迫切地希望他的腿伤快些好,那些人快些找来,她平静的生活里面快些失去这个人的存在。

她敏锐地察觉到事态逐渐脱离了前世的轨迹,尤其他的神色反应。

再迟一些,张静娴怕自己应付不来。

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子怎么会是阴狠的世家郎君的对手?

房门被轻轻推开,带来了昏黄的亮光。

谢蕴的眼珠子从窗边移动到门口,最终定格在她被烛光染黄的眉眼上,和他曾经见过的许许多多的女子相比,实在挑不出半点优越。

可是,清丽,温柔,蕴含着山间的灵气。

很吸引人。

不管她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形之中流露,这个农女都唤醒了他向来平静的欲望。

短短数日,已经到了需要克制的地步。

谢蕴盯着她一步步走近,发现她始终垂头看向地面时,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阿娴若是怕摔倒,何必每日拿着烛台去厨房。我早说了,一层薄薄的木板做成的墙壁,毫无用处。”

他又一次提到木墙,张静娴脚步微顿,只轻声说,“郎君可将下袍挽起。”

烛台被她放在榻上,她拿出银针,聚精会神地对准了谢蕴腿上的穴道扎下去。

或许是因为光线太暗,她扎重了一分,张静娴听到了他口中的粗-喘声,偏头看去。

谢蕴抬起下颌,喉结重重地滚动,眸色深浓,似要将她整个人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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