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狼王,每逢讨好母狼,总会把拖来的猎物放在母狼跟前。
玄猫的眼珠动了动,转身往山上跑去。
张静娴不知道小狸在为她打算,她用麻布把男人的胸膛和腰腹擦过一遍,粗暴地将衣襟拢起来,咬咬牙,略过一处,看向他血肉模糊的双腿。
这里才是伤势最严重的地方,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无法走动。
她记得前世在得知腿可能废掉的噩耗时,他的脸上还带着温润的笑容,和自己说没关系,张静娴很心疼,于是越发仔细地照顾他,对他简直是有求必应。
现在想想,他并非不在意,只是为了骗取自己的同情心。
张静娴动作娴熟地冲洗了伤口,把自己制成的药粉洒在上面,低垂着眉眼,模样异常认真。
她没有留意,在药粉洒上去的时候,往下扣着的箩筐被无声无息地掀开,有一双暗沉的黑眸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发觉自己近乎赤-裸,他的目光变得凌厉,像带着冷刃。
饶是细心,药粉也被洒的这里多一些那里少一些,张静娴不喜欢浪费,犹豫了一会儿,微微俯下身。
她抿了抿唇,张开,慢慢地吹动药粉到没有被洒到的地方。
几缕发丝垂落,她的眼睛一眨不眨,鼓着脸颊在吹气,淡淡的痒意以及热乎乎的感觉令谢蕴瞳孔微缩。
呼吸不由变化。
他轻而易举地被人唤醒了身体的本能,而这个人只是一个寻常的农女。
以前,生来高傲的谢七郎一个眼神也不会施舍的存在。
他目光嘲弄,却又含着深深的兴味,宛若寻到了猎物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