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
这不是存心为难她吗?
白芸当即脸色便不好了,怀疑郝富是否因为女儿没给他好脸色,便迁怒自己,存心为难。
关于他说罗夫人寻到护法的事,她也持怀疑态度。毕竟为了招揽信徒,城里大大小小的人家她都跑遍了,谁家女儿长得好看她还不知道?
根本没有一个能和宁宣相提并论。
她没好气道:“郝公子莫不是故意为难我,既然左右护法都凑齐了,哪儿还用得着再找一个?”
“今年与往年不同。”郝富一副就知道你要这么说的表情,老神在在道,“今年的左护法,大仙希望出自男信徒。”
“哦?这倒是稀奇。”
神宗历来护法只由女信徒担任,今年竟然破例收男人为护法。白芸几乎立刻就想到什么,眼前一亮道:“你的意思是……”
“不错。”郝富捋了捋胡须。
外边传来梆子声,两人都明白对方意思,便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待郝富离开后,陆知衡趁白芸送人的间隙,捞起身上的人,一个翻身消失在窗边。
两人回了厢房,宁宣战战兢兢等着承受陆知衡的怒火,已经做好被他教训一顿的准备。
“公子……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怕老鼠。”
岂料陆知衡打量她一眼,竟然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宁宣盯着他清俊的背影发愣。
再回来时,他换了身蔚蓝色道袍,如瀑的长发披散下来,身上带着水汽,衬得他愈发唇红齿白,剑眉星目,显然是刚沐浴过。
宁宣留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心有些红肿,正是方才抓到老鼠的那只。
他声音有些低哑,修长的手指指向净室的方向。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把你身上洗干净,若是让我闻到一丝怪味,你今晚便别想戴簪子……”
不等他说完,宁宣立马跑起来。
虽然不明白陆知衡此举的意思,宁宣为了不触怒他,当真把自己里里外外搓了一遍,生生搓得皮肤发红才出来。
她想从须弥戒里拿身新寝衣换上,奈何灵脉滞涩,根本打不开须弥戒。确认身上只有澡豆香气后,才小心翼翼走到床边站定。
层层叠叠的床幔低垂,将床上的情形遮了七七八八,隐约能看见有个人平躺在里面,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宁宣正纠结要不要打个地铺,她完全摸不清陆知衡到底有没有生气,不敢贸然与他躺到一起。
男人略显催促的声音隔着床幔飘出来。
“上来。”
宁宣一愣,轻轻撩开一道缝隙,陆知衡平静地闭着双眼,鸦羽般的长睫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看上去还算平和,最重要的是他躺在里侧,给她留了一个身位的位置。
心里大石落地,她吹灭灯,慢慢摸索着躺过去。
这儿的床自然比不上县令府的豪华,用的是最普通的木材,宽度也是寻常,本就是供香客凑合住的,躺两个人便显得有些拥挤。
宁宣刚躺下,手背便摸到他冷滑的长发,立刻把手收到腹部。
今天她三番两次冒犯他,已经是极限。接下来需要老实点,攻略的事至少过了这一晚再说。
秉持着这个想法,宁宣默默朝外边挪动,几乎睡到边缘,心道她睡觉不老实,万一夜里翻个身什么的不至于碰到陆知衡。
她缓缓放平呼吸,意识有些涣散。
正要进入梦乡之际,腰间一紧,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搂过来,径直将她往里侧拉去,力道之大,根本防不胜防。
“啊——”
宁宣骤然惊醒,下意识尖叫出来,喉咙里只冒出半个字,便叫人强行捂回去。
“嘘。”
微凉的呼吸喷洒在耳廓,背后是男人冰冷坚硬的胸膛,宁宣吓得心脏狂跳,身体紧绷如弦。
大概是知道她不会再出声,身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