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装的女人,小跑过去体贴地扶住他的胳膊,两人一起上了车。
许珈澜像是突然感应到什么,往许庆邦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片红色的裙角隐没在车里。
他皱了皱眉,他知道那是许庆邦的车子。
兰望舒的忌日过后,许珈澜并没有急着回黛县,期间他回了一趟家,准备拿点东西。
他听说许庆邦最近身体不好,一直在家休养。
一进家门,他就注意到了坐在客厅的女人。
女人一身吊带长裙,烫着性感的栗色大波浪,年纪看上去三十多岁。
许珈澜眉头皱得很深,语气十分不和气:“你谁?”
女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向他,自我介绍道:“我是你爸的家庭医生,我叫向晚。”
知道他的身份,看来对他们家挺熟,许珈澜毫不避讳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家庭医生?”
“没错。”
许珈澜毫无征兆地笑了一声,“我还第一次见家庭医生穿成这样,角色扮演?那你还真是挺喜欢给自己安个高尚的职业。”
许珈澜话里的鄙夷毫不遮掩,看她就像在看一个站台小姐,向晚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这时候许庆邦进了客厅,显然也听到了刚才许加澜的话,语气十分不好,“许珈澜,你怎么跟向医生说话呢?”
许珈澜又看了向晚一眼,眼里的轻视毫不掩饰,“如果你找的医生是这样的,那我建议你趁早换一个。”
许庆邦不打算跟他纠缠这些,“你回来干什么?”
“放心,我拿了东西就走。”
许珈澜兀自上楼,他先去了以前兰望舒的房间坐了一会儿。
这间房是兰望舒去世之后,他强行保留下来的,索性许庆邦无所谓,从来不动。
他回来之后,一定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搬走。
去自己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许珈澜直接下楼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许庆邦望着紧闭的大门,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成器的儿子!
他公司难道真要指望他?
许珈澜没再在京北停留,第二天就直接回了黛县。
回去第三天,他就收到了许庆邦寄过来的兰望舒的遗物。
他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有以前兰望舒用的一些东西和一个信封,还有几张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一看就是许庆邦的杰作。
许珈澜觉得讽刺,自从许庆邦身体每况愈下之后,他便从对他从置之不理变成刻意讨好,希望他能继承他的公司,生怕便宜了别人。
他将那些照片随意扔回盒子里,把盒子收进了最角落的柜子,不想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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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许珈澜从她这里离开,陈遥安便再也没见过他,也没有联系。
上次之后,她觉得这样正合她意。
一晃一段日子过去,但有些事有些人总是躲不过去。
那天,她在银野酒吧撞上了许珈澜。
施辛语上次的衣服做好了,正好两人好久不见了,便约了见面,她顺便帮她把衣服带过去。
陈遥安到银野酒吧的时候不算晚,但是已经零零星星的有几桌客人,其中一处卡座里就坐了许珈澜和他那些朋友们,其中一个是她之前在派出所门口见过的。
许珈澜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手里端酒,嘴角挂笑,周围的人谈笑风生,他融在其中,却又偏偏置身事外。
只是,他眼睛沉静的可怕。
他离开的那天,状态就不对。
发生什么事了吗?
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施辛语叫了她一声。
她回过神来,意识到这并不关她的事。
她把手里的衣服递给施辛语,“去试试。”
“那我们去休息室。”
两人一起进了休息室,施辛语换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