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也从未见过如此不进反退的学生,以至于都令他怀疑自身教学水平。
“不用,我睡得很好。”磨了磨后槽牙的姜芜抱起一旁的软枕,报复性地朝他砸过去。
软枕落到脚边,砸出一阵香风的谢霁无奈地捡起软枕来到床边,想到她刚才穿的那件衣服,只怕还没等她多打两个滚身上的衣服就会自动解开,嗓音发哑道:“去换件衣服后再睡。”
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的姜芜当即否认,“我不要,我现在要睡觉了。”
“不换的话晚上睡觉容易着凉,忘了你还在生病中。”
一说到这个姜芜就来气,睁圆了一双狐狸眼瞪他,“你也知道我还在生病,为什么还要让我写那么多作业。”
谢霁无奈地同自己的小妻子解释,“你刚吃饱不能马上睡觉。”
“那你可以带我去园里赏月啊,为什么非得让我写大字。”一说到这个姜芜就是满肚子气,觉得他就是在报复自己。
亏她前面还觉得,他人还不错。
“外面下雨。”
“就算外面没有月亮,那我不能赏雨。反正除了不做课业,哪怕是做其它的都好。”
谢霁弯下腰,伸手为她掖了下被角,“夫人当真是那么想的?”
“当然。”姜芜为让自己底气十足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又在对上他冷沉的一双墨眸后偃旗息鼓,“我要睡觉了,我睡觉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在我房间里看书了。”
“夫人有句话说得对。”
“什么话?”骨指捏紧被角的姜芜的心里忽然泛起一抹强烈的不安感,
“现在很晚了,我确实该歇息了。”
姜芜以为他终于要回去睡觉了,却看见他正欲解了外衫后挂在木施上,显然是要和她睡一张床的意思。
啊?
不是,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啊?还是不小心把她给当成沈听雪了,要不然怎么会要和她睡在一张床上,该不会是她们已经背着她吃上了,然后他属于心有愧疚感的暂时回归家庭。
那也就能解释得清他前面为什么要和自己说那句话了,所以,接下来就该到他发现自己除了对沈听雪以外的女人都不行的剧情了。
所以,就算他和自己睡,除了能弄自己一身口水也做不了什么,想到这个,姜芜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了下来。
谢霁拂平了袖口,随后走到床边吹灭离她最近的几盏灯,“困了就早点睡,要是睡不着我不介意多教你几个字。”
这下子姜芜是不敢在出声了,因着这一点儿小插曲,头沾上枕头后倒是睡得香甜。
直到屋内传来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后,原本正在看折子的男人放下了手中折子来到床边,目光落在她睡着后下意识扯掉,从而掉在床边的衣服。
眉心紧拧着挣扎了许久,才捡起后叠好放到她枕边,把她遮住大半张脸的被子往下拉到露出小半张脸,好让她呼吸顺畅些。
睡得迷迷糊糊中的姜芜察觉到有人扯她的被子,伸手就要去夺回,从而泄了一片春光,也让男人的目光像烫到一样迅速避开,一向冷白冰质的面皮上迅速窜起一抹薄红。
在如何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她怎地对自己连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今夜落雨,雨水正肆虐地借着强风吹得窗牖噼里啪啦作响。
那么一场大雨,又奇异的快要在天亮时云消雨散,若非地上还残留着点点湿意,任谁都以为昨晚的一场大雨仅是做的一场梦。
“你说什么!师父他昨晚上在蘅芜苑过夜了!”认为师父绝对不会对那个女人动心,更不会和她有接触的沈听雪气得将屋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师父怎么能在蘅芜苑过夜,他这和背叛了自己有什么区别!
她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师父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值壮年的正常男人,他身边虽没有通房丫鬟姨娘一流,不代表他没有那方面的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