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依旧眶眶眶地行驶着,但是贾三变此时却是恨的牙痒痒。
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副妆容,身形高大了几分,原本穿的灰旧棉袄变成了干净藏蓝色的大衣,大衣内穿的是这年头常见的工装。
面容白皙,五官清秀,但是左边的耳朵依旧是缺了一个小角。以他的伪装水平似乎并不会出现这种明显的错误,那就肯定是故意的。
只见贾三变在一节人少的车厢里头走动,随意找个了空座位坐下。
在贾三变坐下的一瞬间,座位旁边上有一位汉子刚要开口提醒贾三变:这座位有人。结果这个汉子还没开口说话,就从身边闻到一股淡淡的气味,随即睡了过去,一下子坐在座位上。
“可恶~”
“竟然敢伤我!”
贾三变的左手手腕处的伤口表面上看没有任何伤痕,但那其实是一层被白泥覆盖的伪装,仔细闻,还能闻到一股药香味。
此时,贾三变被冯宝宝挑断的手筋隐隐作痛,他心中的怒火因为这疼痛也在慢慢积蓄,等着复仇时的宣泄。
贾三变将杰仔细地缓慢地敷上手筋处的筋脉骨肉,小心翼翼地将手筋再次连起来,伤势似乎得到了极快的治疗与恢复。
但是这手终究还是被挑断了一根筋,就算恢复了也比不上原状的好用,肯定会影响到他以后的偷盗行为。
坐在座位上的贾三变面色不显,但其实内心已经在翻江倒海了,对冯宝宝,以及符陆和凌茂的恨意再次上一层楼高。
回想起冯宝宝面无表情的一刀,贾三变的心中不自觉地生出了一丝恐惧,继而便是被无尽的愤怒覆盖,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被一个小姑娘吓到了,甚至升起了不再报复的念头。
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存在的,退一步只会越想越气!
好一阵子,贾三变揉了揉左手的手腕,然后随手拿过身旁昏睡之人手中的吃了一半的硬饼,用像是要咬碎敌人一样的气势将硬饼吃进肚子里,随即起身离开。
在他起身后不久,一位好不容易打了热水回来的妇女坐到了他刚才坐的位置上,座位还有点余温,但是她也没多想,自认为是谁站累了,坐一会儿罢了。
但是看着睡得正香的男子,妇女气恼的推了推身旁的男子,骂骂咧咧的说道。
“误?怎么睡着了!”
“醒醒!”
“还把饼都吃了!刚不是还说没水吞不下嘛!真是的!”
“我是给你当媳妇,还是给你当妈吖!”
解决了温饱,无意间制造了一起家庭纠纷的贾三变再次流窜在列车上。
在各个车厢里边走来走去,但是并没有再次作案,而是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贾三变走进货运车厢前的一节车厢内,终于是发现了符陆三人的身影,他们仨正蹲在过道处,若无其事地啃着水灵灵的白萝卜。
众目睽睽之下,他是一点都不慌张,甚至直直朝着三人走来。
见他一来,冯宝宝立刻警惕地将自己的金镯子往袖子里捂了捂,似乎是认出了来人,给了符陆和凌茂一个眼神。
符陆和凌茂一看,立马也意识到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家伙就是贾三变。
那耳边的缺口一模一样,能认不出来嘛!
“咋?”
“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呢?”
符陆有点搞不懂这人是什么情况了,明摆着打不过自己三人来着,为什么还敢出现在自己这一伙人面前贾三变一点也不意外这三个人立刻认出了自己,眼中同样没有退缩的意思,直勾勾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三人。
“呵~”
“你们敢出手嘛?”
贾三变的声音很低,但是其中嘲讽的意味很是明显。
他还扫了一眼车厢内各自做着自己事情的人们,一副你们能拿我怎么样的做派。
这副做派让符陆想起了小学的时候发生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