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觉福出现在冯宝宝面前的时候,还有些害羞的意思。
毕竟他自觉自己是一个小男子汉,结果却哭的那么难看。
“诶嘿!小觉福!快吃,快吃,要不然我就要吃完啦。”
符陆催促着觉福的动作,俗话说的好,吃饭不积极,神经有问题。
就算他师傅父真的不回来了,那日子总得过下去,不是吗?
符陆和冯宝宝终究只是他人生中的过客而已。
符陆也没想着陪他一辈子,他又不是冯宝宝。
饭后,觉福敲了一声幕鼓,却迟迟没有睡去,他难得的点起了一盏灯笼挂在寺庙大门口。
他希望这盏灯能引导师父回来。
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亮眼,仿佛能跟月亮争辉似的。
“他师父会回来吗?”
冯宝宝轻轻的躺在床榻之上,将被褥盖在身体上,却没有立马将眼睛闭上。
符陆趴在另一头的地铺上,看着皎洁的月光从窗沿洒进屋内。
“谁知道呢?我倒是希望他能回来。因为他才是觉福的家人呀!”
“所以家人是什么?”
“家人不仅仅是血缘或者抚养关系的简单概括。”
“而是即便身隔万里,也将对方惦记在心上的存在。”
符陆言语中也透露出一股怀念,那是对前世记忆的追溯。
冯宝宝很是羡慕地看向符陆,原来他的记忆中也有吗?
家人…
“是符花吗?”
ps:大熊猫妈妈叫符花,妈妈跟儿一个姓没问题吧!
“不是。”
“是已经相隔了一个世界的存在。”
冯宝宝理解不了这么含糊的、有些超乎想象的语言。
“宝儿姐,我们能成为家人吗?相互牵挂在家人。”
“如果你不在,我会想你的。”
“那就够了。”
“那就已经证明,我已经算是你的家人了!”
“嗯。”
“晚安~”
“晚安。”
百里之外,峨眉山的崎岖山路上,一个老迈的僧人挑着担子正披星戴月的往山里走去。
月明星稀,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瞧见。
老僧的草鞋陷在崎岖的山路里,每一步都带起粒粒分明的泥土,身形十分灵活,腾跃与山石之间。
握着担子的手骨节嶙峋,其中却蕴藏着强大的力量。
若是觉福见到了此人的模样,肯定会高高兴兴地来迎接,此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师父,圆永和尚。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觉福难得的还没有起床。
符陆来到院中的那口大钟处,往大钟轻轻一拍。
悠荡的钟声再次回荡在山林之间,山里的动物们习以为常的翻了个身,或是扭了扭头,掏了掏耳朵然后继续睡觉。
左三圈、右三圈!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早睡早起我们做运动!
觉福也被意外的钟声吵到了,揉了揉眼睛却没有直接起来。
小孩子第一次熬夜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不远处,圆永听到了寺庙的钟声响起,心里头急迫的心情慢慢缓和了下来。
但是心里头又有点疑惑,怎么就撞了一下钟!觉福又偷懒了?
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微笑,抖了抖粘上晨露的担子,踏入了离开了有一阵子的石佛寺的地界。
外头的一片农田被照顾得还不错,看来小家伙没有偷懒。
圆永在寺门口放下担子,轻轻推开寺门单脚踏入。
“徒儿,我回来了……”
“呔!大胆妖孽,我一眼就认出你不是人!”
“快把我徒弟交出来。”
符陆正在做着拉伸运动,听见了动静扭头一看。
一个瘦瘦的、小麦肤色的老和尚气势汹汹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