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人都冻硬了。”
众人哄笑一声。
她推开门,又招呼一声:“走了,一会儿回来给你们带羊肉串。”
赵长军站在门外,往前走了几步,芳芳跑上前,硬把手插进他的臂弯。
“大锅,你是做生意的吧,很有老板的派头呢?”
九十年代,“老板’是一种褒义词,被人叫一声老板,心里都很舒坦。
赵长军也不例外,而且这个女人身上香香的,年龄也不大,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皮肤又好,脸长的很精致。
看着那涂了口红的小嘴,赵长军立马有了反应。
果然,不是自己的问题,那帮好哥们说的对,这真能让人回到十八岁。
十八岁呀十八岁,赵长军心里一阵激动。
沿街走了二十几米,芳芳望着旁边的旅馆,开口道:“老板,就这家呗。”
赵长军马上摇头:“这地方不好,再找找。”
“行,听你的。”芳芳也不恼。
赵长军想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免得碰见熟人,那就尴尬了。
为了缓和气氛,他问道:“你不是本地的吧?”
芳芳笑道:“当然不是,你能听出我是哪里的不?”
“岭蒙县的?”
“你猜的真准,我就是岭蒙县的。”
芳芳脸上笑着,心里却是骂道,老娘这么重的口音,你狗日的竟然听不出来?
往前走了几步,芳芳又找了一家旅馆,但赵长军不同意,觉得还是太扎眼。
芳芳站着不动了,警惕地盯着他:“不是,大锅,你弄哪样?不就是找张床吗?挑三拣四的,你到底要干啥?”
赵长军立即道:“再往前走走,下一家,下一家就可以了。”
芳芳回头看了一眼,发廊的霓虹的灯光,在夜里格外醒目。
“好嘛,就下一家哈。”
赵长军忙不迭的点头,芳芳又重新挽着他的胳膊。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走了几分钟,过了拐角,眼前是一条比较荒僻的街道。
就在旁边,有一家东风招待所的招牌。
这是独立的一栋两层小楼,两边没有什么建筑,都是荒地,但也准备开发,新建商业楼。
这里隔着发廊已经五百多米,芳芳道:“就这一家了哈?”
“好的。”赵长军推门进去,大堂一片昏暗。
一个男人站在柜台后面,正盯着墙上的钥匙板,木板上挂着十几把房间钥匙。
“租一间房。”赵长军招呼道。
老板回过身,盯着他:“住多久?”
“一个晚上。”
“身份证。”老板从柜台下面拿出登记簿,递给他:“身份证号码,没有身份证,暂住证也行,名字写上。”
赵长军点头,一边开始登记,一边问道:“房间有淋浴室吗?”
“没有。”老板看了看芳芳,当即明白这两个人是来干什么的,脸上笑了笑。
“好了,多少钱?”赵长军放下笔。
“单人间35元,双人间58元。”
赵长军点头,从腋下拿出手提包,拉开拉链,给他递出一百元。
老板找了零钱之后,从墙上取了一把钥匙递给他:“202,要我带你们上楼?还是你们自己上去?”“不用,我们自己上去。”芳芳立即道。
“好,楼梯就在右边,帘子后面。”老板坐进椅子里,不再招呼他们。
赵长军点点头,此时,他满脑子都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那张电力工程的算法公式,根本就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旁边的洗头妹却不一样,芳芳总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上了楼之后,便是长长的走廊,墙上粉刷着绿色漆面,打开202的房门,开灯之后,房间的墙壁是米黄色,地板是马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