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最大也六十好几了,因为背的太重,背都快弯在地下了。
年龄最小的只有七八岁,还是个小学女生,全身脏兮兮的,头发上全是泥浆。
杨锦文赶紧把手里的鱼竿和竹篮递给温玲,跑去女孩身边,接过她的背篓:“燕子,哥帮你背。”燕子笑道:“哥,把你衣服弄脏了。”
“不碍事的。”
杨锦文单手接过她身上的背篓,双手一穿,很轻松的背在了背上。
这女孩一家人就住在杨锦文老家的隔壁,长的又黄又瘦,穿的也很不好。
早上,从城里来的时候,温玲见过她,很爱笑、很腼腆的女孩。
温玲还给她拿过糖吃,此时,女孩见到她,甜甜的笑着,不说话,只是笑。
温玲问她:“累不?”
女孩摇头:“不累。”
女孩很不好意思,回答完之后,就凑近杨锦文身边:“哥,你钓着鱼了吗?”
杨锦文摇头:“空军。”
“空军什么意思啊?”
“我怎么和你解释呢,就是你考试考零分。”
“我才没有呢。”
“我开个玩笑嘛。”
女孩的爸妈看了看杨锦文,当爸的道:“锦文,今天下午要回城吗?”
杨锦文点头:“是的,三叔,,明天要上班呢。”
“哦。”汉子不再说话了。
翻过一座丘陵,就到家了,不过中间歇息了一会儿,长时间背那么重的东西,铁打的也熬不住。杨锦文爷爷叫杨斌,退休前是安南钢铁厂的老钳工,正儿八经的工人,奶奶也是厂子里的女工。所以两老在农村是没有田地的,之所以回农村生活,是舍不得祖屋荒废,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地方。前些年,“工人’这两个字是很值钱的,是搞建设的,工人和农村人的待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别人不知道,杨锦文一家人是知道的,爷爷奶奶在农村生活,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嫉恨。
人与人的差距,导致了情绪的滋生,羡慕你的,嫉妒你的,恨你的,什么人都有。
只要不是近亲,杨锦文爷奶就不爱和外人打交道。
杨锦文回到家,奶奶已经做好了饭菜,一桌子的菜肴。
杨斌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茅台,给孙儿满上,也给温玲满上。
对于杨锦文带回来这个女孩,老两口笑的合不拢嘴。
杨锦文摆手:“爷,我不喝,我一会儿还得开车回城里的,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温玲也摆手:“爷爷,我不太会喝酒的。”
“谁说喝酒不开车?从没听说过这个规矩,你难得回来看我,必须喝一杯。”
“好吧,就一小杯,我先说清楚,就一小杯。”
老爷子眉开眼笑。“行,就一杯。”
温玲道:“我不会喝,也只喝一杯。爷爷奶奶,我敬你们。”
老爷子点头,一仰头,把酒给干了。
他刚喝完,温玲就提起酒杯,给他满上,还一边道:“爷爷啊,你这是陈酿的茅台,不能这么快喝。醒酒的时间,起码要半个小时,最好是用紫砂壶来醒酒,喝的时候,在嘴里含八秒,您就能感觉到一股甜甜的蜜蜡的香味儿。”
老爷子听的一愣愣的,不断地眨眼,温玲点点头,给自己的酒杯倒满,提了一杯,八秒过后,她咂咂嘴:“您试试看。”
老爷子照做了,果然喝着不一样。
“这酒是小文他爸给我买的,我第一次喝,原来是这么喝的。”
“对喽!”温玲点头,又提了一杯:“爷,奶,祝你们身体健康。”
老爷子和奶奶笑着点头,和温玲碰了碰杯。
杨锦文皱眉,在旁边看傻了眼。
温玲撒起谎来,浑然天成,脸不红心不跳。
一顿饭吃下来,已经是夕阳西下,一瓶茅台喝光,老爷子又拿出一瓶红星二锅头,照样给干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