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波坐在郑康的办公室里,长吁短叹。
“老郑啊老郑,你糊涂啊!
这么大的案子,杨锦文就已经查到这些失踪案的关联性了,咱们非得让给城南刑警大队,你到底是何居心?那个新上任的严斌是你小舅子?”
郑康坐在办公桌后面,白了他一眼:“别胡扯啊,这本来就是人家城南的案子,咱们怎么插手?再说,陆局也没吱声啊。”
“陆局没吱声,你就不能使一点招?我问你,那七名失踪女性,是不是有住在我们城北的?城北乡下也算,你就说有没有?”
“呃……”郑康一脸惊讶:“还能这么搞?”
何金波翻了一个白眼,拿出一盒硬中华,丢给江建兵和徐国良一支。
这两人正坐在沙发上,中队长身份,说好听点的是中队长,难听一点就是带头干活的大牲口。何金波职务现在不一样了,时不时要学一点驭下之术,给点甜头给人家。
江建兵点头:“何队说的没错,不是看这案子有多大,关键要看调查这案子的是谁。
那可是咱们队里的宝贝疙瘩,未来的刑侦天才,神鬼枪手,杨锦文同志,老郑,你可别忘了,咱们前面三个案子,可都是靠他才这么快侦破的。”
郑康搔了搔头:“没那么邪乎吧?前几天,陆局让我们去城南卫校实地调查过。
这些失踪的女性最早的一起是在92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杨锦文他要是能找出犯案人来,我真有点不太信……”
何金波打断他的话:“傻呀你,自己的徒弟就不相信?话说回来,要不是他,大巴车抢劫案,咱们追逃就得追好几年,这会儿,咱们几个指不定在大西北晃悠呢。”
“大西北?”
江建兵点头:“张天桥这帮人抢往储蓄所之后,准备潜逃的地儿,你猜猜在哪里?在玉门关外!”郑康问道:“他们想着怎么跑那儿去?”
何金波咂了咂嘴:“张天桥的意思是玉门关地理条件太差,咱们公安不会那么辛苦去追他们。再说,这小子在课本上读过李白的诗,什么春风不度玉门关,他理解的意思是公安也不度玉门关。”江建兵嘿嘿笑道:“何队,您搞错了,这是辛弃疾的诗。”
“是吗?”何金波眨了眨眼:“我记得是李白。”
徐国良翻了一个白眼:“瞧你们那苍白的知识面,作这首诗的老家伙姓王,叫王勃,我在我女儿课本上看见的。”
“哦。”何金波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张天桥这帮人颇有浪漫主义精神,真让他们逃到玉门关,我们上哪里去抓人?
所以啊,杨锦文这个人,我们得重视,他查的任何案子,咱们都得配合好。
老郑,像你这样不管不问的,我告诉你,绝对不行,得重视,明白不?”
郑康看了看这三个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何队,你说怎么办?城南都已经在调查了。”何金波夹着烟的那只手点了点,郑重道:“咱们现在不能只站在城北这一块看问题,咱们得站在市局的高度,管他是城北城南,只要发生了案子,就得查……”
徐国良悠悠道:“何队,您这是惦记市局空缺的副支队长吧?”
“滚!”何金波瞪了他一眼,刚要继续吹牛打屁。
郑康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他拿起听筒,按下免提。
“我是郑康。”
“我市局温墨。”
一听见这个名字,何金波几个人立即站起身来。
郑康道:“温支队,您请讲?”
温墨的语气很严肃:“何金波回来了没?”
“温支队,我就在电话旁边,有事儿您吩咐?”
“你们这大队、队副怎么当的?杨锦文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你们赶紧抽调人手,再叫上联防队,马上去安南市电视台,配合杨锦文他们抓人!”
“啊?”何金波睁大了眼,和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