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要么是天生的杀人犯,要么就是罪恶克星。
不然,无法解释他分析案件情况,抓捕犯案人员,一分析一个准儿,就像在抓自己同党那样轻车熟路。他才从警一个多月时间,连拿了三次功,这他妈的上哪里说理去?
郑康回家这两天,在老婆面前,提的最多不是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而是刚收的徒弟。
“对了,听说你父亲去深市创业了?”
“是,已经去一个多月了。”
“区里要是给你颁发个人二等功的牌匾,你家里总得有人吧?”
“就放单位吧,咱们不是有一个屋子吗?专门堆放杂物的那间。”
“也行。”
郑康应了一声。
他不会想到,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那间杂物室的功勋牌匾会堆放的满满当当,以至于杨锦文以后调职,得用一辆小货车来拉。
“什么时候抽个空,去我家里一趟,你师娘想请你吃个饭。”
郑康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份文件,扭开钢笔的笔帽,准备工作了。
“好咧。”
杨锦文爽快的答应一声,屁股还稳稳地落在椅子里,没有动弹。
郑康抬起脸来,奇怪地看向他:“你还有事儿?”
杨锦文连忙点头:“师父,您胆子大不大?我发现了一桩大案,不过我不敢自己去查。”
一听这话,一看徒弟的表情,郑康太阳穴直跳。
他这才消停几天?
郑康现在是城北分局的副大队长,何金波这会儿在外出差,有什么案子,他会不知道?
很明显,这是杨锦文私下查出了什么案子来。
郑康咽下一口唾沫,正了正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给我说说,这个案子有多大?”杨锦文赶忙拿出自己的笔记本,舔了舔手指,翻开自己所记录的情况。
一个小时后。
陆少华的办公室,他坐在单人沙发里,看了看眼前这师徒俩。
这两人像是西伯利狻猢,正在极寒的冰雪之地蹲守猎物一般,眼神热烈,带着殷殷期盼。
陆少华恨不得一人扇一巴掌,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城南卫校在城南的地头上,归谁管?你们是拎不清吗?
这不说,城南卫校的校长,还是城南区的**代表,让我去碰钉子?
再两个小时后。
温墨的办公室,他坐在单人沙发里,看了看城北分局这一老、一壮、一少。
三个不长眼的家伙,像是三只南极企鹅,排排坐在长沙发上。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再半个小时后。
杨国昌的办公室里,他坐在单人沙发里,看了看城北分局三个人、以及自己的得力干将温墨。这四个人像极了燕子河里的水猴子,想要把他也拖下水。
他嘴里发苦,右手扬起,想要拍一拍沙发扶手,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也就是说,他无法下定决心。
最后,他收回手,叹了一口气。
“情况我已经知道,既然这事儿归城南分局管,我就叫他们的局长来,咱们先问问他什么意思,然后再做决定,行不啦?”
这明显是想要拿人顶缸,分担火力。
温墨、陆少华、郑康连连点头。
只有杨锦文僵硬着脸,欲言又止。
杨国昌多么精明的人,眼角的余光就一直盯着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没放过。
“小杨,你还年轻,就怕这里的水很深,没打着鱼,把渔网给戳破了,那就麻烦了。”
杨锦文点点头:“杨局说的是,我明白。但我能不能先私下调查一段时间]?
如果这里面牵涉到某些人,咱们一旦启动调查,对方知道后,可能会加以防护,或者是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杨锦文这话就算是摆在明面上了,针对的是谁,大家心里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