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最好别出声!当初你如何弑杀父汗、霸占大母,今日就如何去死!”利用身形遮挡,阿耆尼伸手捂住单于的口鼻,高声道:“大兄!别说这样的话,您可以撑下去的,您还要带我大匈奴攻占大昭!当天下之主!弟还年轻,撑不起这个担子啊!”
“唔!"单于被他捂住口鼻却无力挣扎,气得双目欲裂。看着大兄濒死挣扎,阿耆尼眼中露出疯狂,手上力道大大加重,兴奋得眸中寒光狂颤。
“大兄,务必振作啊!”
他说着悲痛的话语,眼里却溢着猖狂血腥的笑容。可下一瞬,他狰狞的笑容倏然凝固,腰腹传来剧痛,阿耆尼低头一看,一把血淋淋的大刀从他背后贯穿到身前,刀尖不住往下消血。
砰一一
阿耆尼倒在地上。
他的母亲大阏氏面色煞白,冲上去要和大单于搏命,被胡床底下钻出的力士拿下。大单于自榻上坐起,哪有半分虚弱的模样,他望着地上的弟弟摇了摇头:“阿耆尼!你还是太狂妄了些!竟败给了一个女人。”阿者尼口中涌出鲜血。
他不敢置信:“为……为什么?”
到底是哪出了错?
他的计划已严密至此,不仅没告知汉氏阏氏,连自个大母都没告知,就是担心这些女人们私下与大兄合谋,从头到尾只有容凌和誓死效忠他的萨满知道,到底哪错了?
但他很快明白了。
那日他邀那位中原翁主前去营帐中闲聊,一个部下上前与他说了一句话:“阿尔泰萨满让我跟您说,明晚的一切准备就绪。”原是这样,竞是这样!
但已晚了。
阿耆尼不甘心!他不甘心就此输给一个女人,他挣扎这用尽最后一口气道:“大兄……大昭这块肥肉,得是我们大匈奴的,昭太子已到高柳塞……那位汉室翁主,有大用….”
阿耆尼在悔恨中死去。
另一边。
灼玉和靳摇容凌三人各自沉默,忽听外头传来一阵喧嚣。“左贤王要弑杀大单于!”
“左贤王死了!”
容凌他迅速反应,拉过灼玉掐住她脖颈:“是不是你做了什么?”灼玉忙讨扰:“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他们说错了!”容凌眼中戾气窜升,他们三人都被收了防身之物,但他有身量上的优势,挟持得灼玉喘不过气。
靳徭慌乱上前试图拉住他:“我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别伤害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好。”
容凌目光稍缓,但不曾松开:“我可以信你,但绝不信她。”靳摇却倏然抬手,一道锐利光芒划过容凌眸中。“靳摇!”
容凌断喝一声,闪身避开。
但因他在挟持灼玉,反而被灼玉反过来拖慢了动作。噗一一
那锐利物什刺了下来。
靳鳐手很准,直直刺在容凌肩颈处,灼玉也趁机逃脱,踹了容凌一脚并拉着阿姊往后退。
容凌沉重地闷哼一声,捂住颈侧并用力将那簪子拔出,眼里迅速漫上戾气:“阿摇,你竞天真到以为…区区一根簪子能杀得了人么?”靳摇不说话只死死盯着他,灼玉捏了捏阿姊的手后退。容凌踉跄往前几步,气息凌乱,冷冷看着灼玉:“翁主一贯圆滑,但我忘了告知你,高柳塞都尉贾钟一-你父王旧部,如今是靳逐的上官,乃我吴国旧人!我已吩咐我的人,若我死在匈奴,就让贾钟杀了靳逐和容濯!”他转向靳瑶,急促道:“阿摇,你替我唤来巫医,今日这一簪就当我偿还你过去四年的苦。”
靳瑶不为所动。
灼玉眼中则闪过恶意的笑,幽幽道:“三、二一一”最后的"一”还未能数出口,容凌心口陡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意,口中喷出一口黑血,高挑的身形如一株被伐倒的巨树重重地倒下。容凌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睁大眼,顿时明白过来:“簪上有毒?”灼玉点头:“对,簪上有见血封喉的剧毒,是我阿兄送给我的及笄礼。怎么样,它很好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