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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3 / 3)

跳上栈桥。她常年练舞,身姿轻灵,仆妇有所顾忌并不敢用力拦她,让她轻而易举上了岸。

“翁主!”

船上众仆顿时乱成一团。

-

船不知何时已靠了岸,日头初升,江上晨雾弥漫,远处阵列着一队兵士,玄甲加身,气势凌然。

嘈杂声响引来众兵士的注意,不知发生了什么,玄甲骑兵往两侧散开。似船行途中两岸后退的青山,青山退开后,月白色的修长身影犹如濯濯长河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灼玉停下,怔怔望着前方。

白衣青年长身玉立,广袖随风扬起,似浓雾中翩然振翅的白鹤,矜贵姿态中透着隐隐疏离。

容濯。

他还是这个鬼样子。

无论何时,都端坐云端、不染尘埃,她看着就来气。

然而身后仆妇催魂般的声音越追越近,死亡很快又要追上她。

灼玉似冲出蛛网的蝴蝶,又似扑向烛台的白蛾奔向了那人。

栈桥尽头的公子凝眸看着她,不曾有何反应。待她走近些才徐徐朝她迈两步,比从前还疏离。

可灼玉已管不了太多了。

她不顾一切地扑到他怀里,他人没动,但清冽雅香环住了她,熟悉的气息带来久违的安心。

来人身上淡雅的熏香略带一股疏离冷意,如雪中清竹。

淡淡一缕香气沁入鼻尖,直抵灼玉心尖,化作一根末端系着金鱼钩的鱼线,过往的记忆咬了钩。

灼玉一时忘了别的一切。

她是十八九岁的她,傀儡太子的妻子,在名贵兰草盆中扎根的墙头草。他们相互忌惮,也相互取暖,他说要与她厮守一生,且并未食言。

于是她抱住了他,委屈又怨怼道:“容濯,你怎么才来啊……”

被她抱着的人起初克制疏离地后退一步,手扶住她胳膊要将她掰开,听到这句话手上顿住。

那道如玉石坠潭,温润但疏离的声音在她头顶疑惑地响起。

“你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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