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和瘪掉的空烟盒。
目光转向餐桌,除了两桶泡面,没有任何吃过食物的痕迹。
温侬在原地静立了几秒,然后,她去掀开窗帘,开窗通风,又将空酒罐逐一收进垃圾袋,清理溢满的烟灰缸。
她动作利落,没有多余声响,做完这一切,她才走进厨房。
不出所料,冰箱里除了几罐孤零零的啤酒,空空如也,崭新的灶台光洁锃亮,没有一丝油烟气,大概从未被使用过。
她将两大袋食材一一取出,码放在台面上。
窗外,晚霞正烧,金红色的光晕染透了半边天空,对面的高楼已有零星的灯火亮起。
她洗净手,把小锅烧上,拿出糯米粉,开始和面。
就在这时,她明显感受到身后有一股别样的气息靠近。
她指尖微顿,很快又继续动作,感受着粉质渐渐变得柔韧。
正当她专注地将一小块面团搓成圆润的丸子,投入散发着米酒香气的锅里时,身后那道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谁让你来的?”
周西凛走到了温侬身后,很靠近的位置,他的气息滚烫在她的头顶。
温侬只是一个回头,鼻尖险些擦过他的下颌,她向后躲了下,腰肢抵在料理台上。
他看清她的动作,嗤了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敢来,不敢面对我?”
温侬垂眸,避开他那双极具压迫感的眼睛,说了句:“不是。”
今天的周西凛格外沉郁冷漠,他紧抿着薄唇,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沉沉地打量着她,眼底的内容不是往日那种懒散玩味,而是讥诮的,冷淡的,甚至带有一丝凶狠。
灶台上的小锅正咕嘟冒泡。
过了片刻,他又问一遍:“谁让你来的?”
温侬嘴唇动了动,才说:“程藿。”
“多嘴。”周西凛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
然后他不再看她,转身大步离开了厨房。
带起一阵混着烟味的凉风,将厨房里原本凝滞的空气搅动了一下。
温侬僵在原地,脖子上那片被他气息拂过的皮肤残留温热。她不自觉地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才继续着方才被打断的事情。
等她端着那碗冒热气的蛋花醪糟丸子走出厨房时,才发现客厅里窗帘又关了,灯也关了,周西凛蜷缩在沙发里抽烟,烟雾缭绕中,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沉郁气息,特别颓废。
温侬脚步微顿,将那碗丸子轻放在餐桌上,解下围裙,叠好放在一旁,然后重新把窗帘和窗户打开。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沙发几步之外的地方站定。
“我走了。”她的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单薄。
他没说话,就抽着烟看着她。
她在原地停留了一瞬,转身走向玄关。
她弯腰,伸手去拿放在鞋柜上的链条小包,余光只见周西凛将手中未燃尽的烟狠狠往地上一摔,火星在深色地毯上迸溅开,瞬间又熄灭。
几乎在同一秒,沙发里的黑影如蛰伏的猛兽骤然暴起,三两步便跨到她的面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猛地将她往客厅里拽。
巨大的惯性让温侬完全失去平衡,直直地向前扑去,额头和鼻尖重重地撞进他胸膛。
烟草的强烈味道瞬间炸开。
温侬的双手下意识抵在他胸口,试图推开他,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另一只手抄过她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
骤然悬空的失重感让温侬心脏骤停。
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便被摔在了沙发上。
紧接着周西凛便覆压下来。
他的一只手臂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则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强硬地固定在头顶上方。
“周西凛!你干什么!”温侬的身体在他身下剧烈地挣扎,像困在蛛网里的蝶。
他却像没听见,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