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脖子接触到她的眼神,顿住。
静止了半响倏地笑了。
他伸长腿,用脚尖轻轻地顶了下苏云黛的椅子脚,脚收回来,手肘撑在膝盖上,歪头从下往上笑看她,“怎么了啊?”没见你摔倒,没见过你输。
但他这样看人,眼神看起来坏得勾人。
苏云黛垂下眼,揉了下眼睛,“天热了,小飞虫越来越多,飞进眼睛里了。”
声音却有些哽。
苏云黛觉得有些丢脸。
居然看个球都哭。
更何况还有商北泽在场,丢死人了,她暗暗觑了一眼商北泽。商北泽敞开腿坐在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同样拆了块毛巾,却把毛巾叠成条状盖在眼睛上。他仰着脖子后脑靠在椅背上,一下一下调整着呼吸。他坐的地方光线偏暗,黑球衣浸没在浓稠的黑暗里,阴沉沉的,像被瘴气遮住了。莫名的,苏云黛察觉到他好像赢了还不高兴。商北泽几乎算仰躺着,速干服紧紧地贴着结实的胸肌,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上半身线条看起来很硬朗,很有侵略性。魏凛一下把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半,笑着拍拍苏云黛的脑袋,“别这样,这样人家还以为哥哥输不起。都不敢跟哥哥打了。”商北泽眼睛盖着毛巾,视线陷入一片黑暗中,听到这句话,心想:好不识好歹。
人家心心疼他到都哭了,他这话听起来倒像她心心疼哭了还是她的错似的。要是她心疼他心疼到哭,他大概会激动得捧着她的脸,一点点舔掉她的眼泪,告诉她她哭他才会更痛,哄着她不哭不哭,直到她被他彻底哄好。魏凛,多少有些不识好歹。
商北泽的眼睛盖在毛巾下,一点点收敛自己眼底的情绪。苏云黛压了压唇角,下巴发颤,“真的是小虫子飞进眼睛里。”商北泽把毛巾从眼睛上摘下来,也不擦,就挂在脖子上,捞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口,状似随意地感叹道:“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啊。原来豪门也有你们这样的。”
兄妹……
苏云黛想起来她还没跟商北泽说明她跟魏凛不是亲兄妹。商北泽还以为她是魏凛亲妹妹。
她内心颤了两下。
忽然有些紧张,不知道魏凛会怎么跟商北泽说他们俩的关系。她耳边是魏凛咕噜咕噜的喝水声以及她嘭嘭嘭的心跳声。魏凛笑着瞟了她眼,道:"小时候每天陪她运动一小时,在她眼里,我输了跟她自己输了没区别。别看她看起来柔弱,打小好胜心心就强,输了就哭。”魏凛没跟别人明确说明两人的关系。
回忆中小时候两人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笑容都变了味。苏云黛安慰自己:别太急了。
他的意思是应该是慢慢往那方面发展。
商北泽瞥了她一眼,目光幽深,转瞬便挪开,把脖子上围着的毛巾撩起,擦了下鼻尖滚下的汗珠,说:“你哥没输,前两球是他让着我,没拿出真本事。听说他小时候生病休学,没想到他会有这实力,让着他,后面追不回来了。但商北泽没在苏云黛面前提他曾经生病的事,在她面前,他一点缺陷都不想暴露。
商北泽说:“不过,魏凛,你输球有人哭,那我下次真不敢赢了。”魏凛笑着激他,道:“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为下次输找借口啊。”商北泽说:“那倒不行,没有借口,只有实力。”魏凛说:“就是要这样才有劲。”
魏凛话音落下,忽然脸色一变,嘶了一声。苏云黛焦急地跳到他面前,“哥!你怎么了?”魏凛额前冷汗直冒,“抽筋。没事,缓缓就好。”苏云黛心疼极了,蹲在他眼前看着他,“我去给你弄冰块冷敷!再给你拿点电解质水!”
魏凛冒着冷汗,还笑得出来,“嗯。”
苏云黛哒哒哒地跑回去,装了个冰袋,给他敷上,又给了他一瓶电解质水,拧开瓶盖给他,“好点吗?”
魏凛敷着冰袋休息了会,“好多了。”
苏云黛蹲在他身前,手帮他按摩放松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