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能不给?不给他就是包庇罪。他犯得着?”
夜色下男人咬紧腮帮子,咬了之后,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拨打电话,“我让你看看人跟人的差距。”
苏云黛身上的凉意不断侵入皮肤,手脚冰凉。
这个男人,认识这家人家?并且有把握这人会帮他销掉监控?
院子里忽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
手机铃声是手机自带的,寻常的铃声在夜色中显得诡谲,苏云黛屏住呼吸。
脚步声和铃声,在雨中却突兀又尖锐,一声一声合着苏云黛紧张的心跳。
刘总挑眉,“哟,他出来了啊。”
墙角和围墙之间走出来一行人。
为首的男人撑着一把黑伞朝他们疾步走来,伞面黑亮,伞柄的金属材质在黑夜中散发着银白微光,他走的地方是墙壁与围墙间的过道,有穿堂风,但伞面稳固,看起来稳如泰山。
苏云黛眨眨眼,眼睛被雨水浸湿,眼前的雨水像是瀑布一样隔开视线,黑暗中,她没看清男人的脸,没认出来人。
她有些紧张。
这事往深里想人家有可能生她气,今晚是她硬是把这家人家拖下水,平白无故让他得罪个人,刘总有权有势,她非得拖着他跟刘总作对,他可能会不高兴。
刘总说:“祁总,屋顶上有个手机,我的人得爬梯子取一下。打扰了,改日请你喝酒。”
刘总和刘总的人一动不动地立在雨中,等着他的回复。
“商。”被称为祁总的男人薄唇吐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字。语气透着股倨傲劲,跟刘总的熟稔相反,显得两人关系疏离。
“嗯?”刘总表情瞬间非常难看。
这人本来就狂,隐约察觉到男人并不热络,脸上立刻挂不住了。
“我今天刚改的母姓,姓商。”男人一边走一边道。
苏云黛震惊。
改了母姓?
富豪的姓氏背后都是一个千年古树般盘根错节的家族。
改姓背后,绝对意味着血雨腥风。
刘总同样震惊,他倒吸一口气。
他下意识地问:“自己改的?”
男人道:“不然呢?”
刘总满脸“真是个狠人”的表情。
“以后,别喊错了,刘总。”男人似警告般地说了一句。
苏云黛视线很模糊,但她能感觉到男人对刘总疏远甚至不耐烦。
赖在他院子里等着警察到,应该能保住证据。
只是暴雨那么大,屋檐上也可能积水,手机在水里泡久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提供证据。
刘总因为有求于人,笑得有几分谄媚,“那恭喜你。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梯子已经搬到铁门口。
苏云黛连忙道:“别!手机是我的,不能给他!”
夜晚的雨好似在跟她作对,越下越大,雨水直直地砸落在她的头顶,张口的瞬间雨还打进她的嘴里。
她身上就穿了件白衬衫,被雨水浸湿后又透又冻人。
一阵冷风吹过,冷得发抖。
大姨妈还没走,身上冻得她肚子隐隐有些抽痛。头发在刚才翻墙的时候弄得很乱,湿哒哒地黏在头皮上、额头上、脸颊上,狼狈极了。
一把黑伞忽地压在她头顶,雨瀑隔开的空间莫名有些幽闭,好闻的雪松木和麝香味逐渐浓郁,这些味道像是一张无形的薄膜紧紧地包裹在她裸.露的皮肤上,轻轻柔柔又密不透风地贴住。
她仰头,还没来得及打量男人,男人抓起她的一只手,把自己的伞柄塞在她的手里,“你撑着。”
掌心灼热的温度与她手背肌肤相贴,手背上的滚烫沿着臂膀一路往上,所经之处激起一股战栗的鸡皮疙瘩。
苏云黛腿往后一退,牵动了脚裸,地滑,差点又滑倒。
男人一把捞住她的后腰,将她扶稳。
男人小臂劲劲的力